闻言,言灿俞震惊不已,莫宇的父亲过世了!
“一年前过世啦,肺癌末期。我没告诉你吗?”舅妈说。
言灿俞这才惊觉,老天爷爷不是惟独对她残酷的!
舅妈又说:“你莫伯伯的病拖了半年,不只看过中西医,连密医都试了,结果回天乏术,还欠了大笔的医药费,莫宇的负担也不小喔。你莫妈妈问你交男朋友没,我心想我们灿俞的条件可不差,如果他们家像从前我也没话说,现在可不一样,莫宇现在在某个官员身边当随扈,拜托,等于帮人家挡子弹的耶,嫁他不等于随时要当寡妇啊。”
当时听舅妈说完,言灿俞像服了一帖安心符。她不怕吃苦,莫宇也不会倒霉被子弹打中的,重点是莫妈妈不喜欢莫宇的女朋友,这岂不是冥冥中注定了莫宇会等她。
言灿俞仰起脸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天黑了。
莫家搬家了!
也许舅妈知道莫宇的新地址,但,言灿俞还是觉得沮丧,她真的错过了什么!
在计程车上,言灿俞想起了杜曼曾问她的话:
“你知不知道生命有无限的可能?”那时候有两个问题困扰言灿俞。
“我只要惟一的可能。”她自不转睛的盯着书上的英文片语。
杜曼一直笃信“无限可能”,合则娶,不合则分。她总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如今,是怎样一个男人让她放弃了其他可能呢?
像是回答她的问题,言灿俞才下车就听见杜曼的招呼声:
“灿俞。”
习惯下滑的厚重眼镜又怠忽职守了,言灿俞看着餐厅入口处的两个模糊身影,脚步轻快的迎上去。
“耶!言灿俞?”
这个神采奕奕的声音让言灿俞停下想推正眼镜的手,心跳狂乱,视线落在他笔直的裤管上,寒意从脚底窜起。
“你们认识啊?”杜曼惊讶。
“对啊,刚听你说名字我就觉得巧,我认识的人也有叫灿俞的,没想到跟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兴奋的声音。
老天爷爷专门跟人家开玩笑的啊!言灿俞闭了闭眼睛,腿一软,差点跌倒。
杜曼扶住她,摸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言灿俞不敢看她,不敢正视眼前的男人。
杜曼的未婚夫竟是她的莫宇!
“你脸色很难看耶,需要看医生吗?小曼,我们陪灿俞去看医生。”莫宇说。
“不要!”言灿俞嚷,拧开杜曼。
“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杜曼不放心的护在她身边。
言灿俞闪避杜曼的手,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灿俞?”杜曼拉她。
言灿俞不顾一切地甩开她,仓皇转身。
“灿俞!”
言灿俞双手掩耳,逃难似的急急跑开。
***cn转载制作******
莫宇看着言灿俞纤细的背影消失,无奈地笑笑。
“她还是讨厌我。”
“怎么?你们有过节啊?”杜曼仰起脸,瞪着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