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放开她时,突然,一阵脚步声朝他的房间逼近。
碰!
一个巨响,门被打开了,少许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有人走进屋内。
“修儿,没事关门干么?”
严国师虽老眼昏花,却隐约可见床上的两个人正相拥着,突觉事有蹊跷,便不动声色地问道:
“修儿,灯油没了吗?不然,怎么不点灯呢?”
一听到师父的声音,欧阳剑修吓得把她抱得更紧,并心虚地解释道:
“师父,刚刚风大,所以烛火就被吹熄了。”
“是这样吗?那我再帮你点上好了。”
严国师听了他虚应的谎言,便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见严国师渐渐走近桌旁,欧阳剑修不舍地看了怀里的她一眼,才放开她并顺手抓起棉被往她身上一盖。
他站了起来,想阻止严国师点灯。
可惜——
慢了一步。
在明亮的灯光下,严国师打量了他一会,只见他红着脸腼腆地低下头,再往床上一瞧,一床被子把床上的人包得密不透风,地上还散落着换下的湿衣。
“修儿,你在干么?此时正值初夏,需要把他包成这个模样吗?还是他已经不行了?”严国师打哈哈地说道。其实无须多问,他也知此事不单纯,他只是想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师父,您不是说他受了风寒?我怕他会冷,所以才帮他盖好被子。”欧阳剑修硬是不肯说出实情。
“修儿,你跟我这么久了,多少也该懂些简单的医术吧!你这不是在救他,反而会将他活活给闷死。”
严国师慢慢地说着,且趁欧阳剑修不留意时,快步奔往床前,正要伸手掀开棉被、一探究竟的刹那,他的手被欧阳剑修拉住了。他硬是拖着他往门外走去。
“师父,我们到前厅喝茶。”
欧阳剑修一脸尴尬的笑容泄漏了些讯息。
他这奇怪的举动,严国师尽看在眼里,但也未即刻揭穿。
“我刚喝过了,一点也不渴。我们还是在你房间聊天好了。”
严国师故意回拒,反拖着欧阳剑修往房里走。
“师父——”
不待欧阳剑修再行解释,严国师便沉不住气问道:
“修儿,你是不是在房里藏了什么东西怕我知道?”
欧阳剑修知道瞒不住他,只好硬着头皮瞎掰一番。
“师父,不瞒您说,我是怕师父会吓着了,才请您到前厅歇着。”
“我会吓着?笑话!天下哪有我会怕的东西。”严国师反驳他。
这时,欧阳剑修又本性难改想逗泛人,便胡诌个理由。
“因为,那个‘小和尚’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我都六十多岁了,世面也见过不少,还有什么怪病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