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上哪去了?”
“不…不知道。”无可奈何,他照实说。
“你是说姓凌的不见了?!”她怒火中烧。与大哥商量妥当他先去取“印”,她则独自找上凌赫兹,哪知这深夜里,新郎先行演出失踪记,怎能不教她又气又恼。
“你误会了,少爷不是不见了,只是不知上哪去了。”阿泰愁眉苦脸地说。少爷也真是的,明儿个就要成亲了,上哪去也不肯交代,这会儿他可不知如何向少奶奶解释大婚在即新郎不见的理由?
“这不是一样的意思!耙情好,他倒落跑得比我还快!”她气恼,失魂落魄的跌坐床沿。“他竟然逃婚了!”
“不不不,少爷绝不可能逃婚的。”他赶忙安抚说。
“为什么不可能呢?”他根本不想娶她呀!
“若要提逃婚这事,少爷似乎还担心要逃婚的人是你,交代下人好生伺候你不说,对婚事可紧张得很。”这倒是真的,少爷可紧张了,就连婚礼的筹办都不假他人之手,凡事亲力亲为,务求尽善尽美,而且担心她悔婚,-夜皆派人暗中盯著她,紧张的程度连瞎子都感觉得出来,少爷这回是动了真情了。
可他实在不明白,按道理说与少爷结婚是一般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怎会有人傻得悔婚?
而最教人不解的,便是少爷还真是如此担心,从他有记忆以来,少爷一向随心所欲,少有不能达到目的的,可这回少爷似乎真的非常担心。
“你家少爷想看紧的不是我,而是『它』吧!”她幽幽的说。
“它?什么它?”
“没什么。咦?这是什么?”她瞥见一条丝巾悬挂于窗口。
“这是——”怎么又一条?发现少爷房间窗台近来经常出现这样的丝巾,每回出现,少爷看过后就面无表情的交代丢弃,这回又出现,他没注意到,也就没丢弃,想不到让少奶奶瞧见了。
“这是女子用的丝巾,可是你家少爷的?”她口气酸溜溜的。
“这…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她取过来嗅闻。倒无任何味道,但没味道并不表示没人用。“这莫非是紫潇的?”
“应该不会吧。”他唯唯诺诺的说。他曾问过少爷这丝巾是否为紫潇姑娘的,少爷没做解释,说不定就是,深怕一个多言就为少爷闯祸了。他现在可清楚了,少爷对少奶奶是认真的,无半点玩笑,亦曾警告过他,开罪少奶奶的下场,这回他得谨言慎行了。
“瞧你这怕事劲儿,我瞧这丝巾八成就是那妖妇的,错不了!我明了了,今夜姓凌的定是前去会相好,做最后一次温存,好一对奸夫yin妇!”她越想越伤心,他竟如此待她。
“不会的,少爷每次夜出绝不是去找紫潇姑娘,这点我因好奇,曾私下打听过,没这回事。”他忙著为凌赫兹解释。
“姓凌的经常夜出?”好啊!原来他的相好不只紫潇一人,还另有其人,这风流鬼!她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