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不住的摇头。她再低头,看见满桌子的空盘残渣,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的说:“厨房也真是的,每顿都送来满满一桌子的菜,吃不完也是浪费,我只好…嘿嘿…”敢情她自个好吃,却怪起厨房准备得太丰盛了。这是什么道理啊?豪天把头摇得更厉害了。
吵儿懒得再理会他,连辩解都省了,反正是事实嘛!她转个话题随口问道:“豪大哥,那个柳诗茵是什么来头?当初怎么会住进王府里?她又是大哥的什么人?”
豪天一听,头皮又是发麻了。这丫头真是生来整他的,什么问题不好问,偏偏问起柳诗茵来,教他怎么回答才好呢?总不能告诉她,柳诗茵是王爷三个月前与嘉和王爷相约至凌花楼寻花,所召之京城名妓吧?
柳诗茵原是国舅王兴盛的老相好,而王兴盛为人阴险卑鄙且好色,在朝中素来与王爷不合,所以嘉和王爷才怂恿王爷包下柳诗茵三个月,教那老贼气得吐血。
不过柳大美人的运气实在不好了,进王府还不到十天,王爷就奉皇命离京,两个半月回府,却带着吵儿姑娘,偏偏柳诗茵自恃美色傲人,有眼无珠,得罪了王爷的心肝。当日被赶出王府时,她已被打得浑身血淋淋,命都去了半条,哪里还有京城第一名妓的派头与风骚?想想,她还真是倒楣。
吵儿见豪天一脸深思,却不回话,又催问道:“喂!你到底说是不说?不然我同大哥问去。”
“对!此事你得亲自问王爷去,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豪天赶紧顺着吵儿的话,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还给王爷。
“好,我这就找大哥去。”吵儿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李齐。
“慢着,小姐,王爷一早便前往嘉和王府商讨要事。这会儿并不在府中。”
“没关系,我到大哥的书房等他好了,他一回来,定会上那儿去。”吵儿轻快的说。
吵儿坐在李齐那张大书桌前,因久候李齐不到,无聊之余,便把玩着案上的毛笔,那支笔毛都快被她拔光了。最后吵儿实在受不了了,第五次冲向立于门外的豪天。
李齐曾经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书房,违者重罚。所以豪天陪着吵儿至书房等候李齐,却不敢擅自入内,只敢立于门外守着。这会儿见吵儿又冲出门口,便知她又按捺不住,要问王爷回来了没有。
“豪大哥,你与大哥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大哥是不是很多话啊?否则,他同那嘉什么王爷的说了这么久还不回王府,烦不烦啊?!”
此话一出,听得豪天啼笑皆非,当今世上,还没人敢数落宝凌王爷多话,这娃儿…唉!豪天在心底叹了一声,放眼天下,大概也只有吵儿姑娘有这个胆了。
“小姐,别急,其实你才等了半个时辰,再忍一会儿,我想王爷就快回来了。”豪天只得安抚她道。
“好吧!我再等一会儿便是。”吵儿老大不高兴的努了努嘴,踱回书房内。
可是回到书房,还是觉得无聊,不如找点事做,打发一下时间。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纸笔,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吵儿拿了支笔,取来纸张,小手立时东挥西点的作起画来了。
从前在家乡时,她就爱拿着笔胡乱画画,可阿爹总不许她画,说是她老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纸张。如今,书房内有整叠的纸,她画得不亦乐乎。
画了一会儿后,吵儿觉得光画在纸上好像不够尽兴,于是开始在书房的四面墙上作画,不一会儿,原本雪白的四壁便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全留下了吵儿的真迹,连地板上也是,一直到无处可画时,吵儿才收起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浑然不觉她又闯了祸,还愉快的自我夸赞道:“真美!大哥回来瞧见了,定要赞我美化了他死气沉沉的书房。啧!尤其是这支青蛙,画得最传神,大哥定会喜欢…”
她愉快的走出书房,见了豪天便道:“不等大哥了,刚才忙了好些时候,我肚子又饿了,咱们回房瞧瞧厨娘又为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