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认真神情的杨皓,也被他的话给弄得混身不自在,他要谈…谈?下意识的将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拉紧些,衣中残留的温度透过肌肤渗入心坎,暖意油然而生,教她不得不忆起这衣服的主人,以及他伟健的体魄,那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
这…吃软不吃硬一向就是她的致命伤啊!
“你还好吧!在…在那之后?”
要是装清纯听不懂就太假了,可是回答的话未出口,杨皓双颊已先染上一片红霞。那日翻云覆雨已然历历在目…去、去他的烂问题,谁…谁说得出口啊!事后下半身虽略微酸疼却深藏满足的事。满足?真可耻!
她的脸好烫,丢脸死了。
“我希望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狄飞鹰永远都忘不掉冲破她处子之身时,她发出的痛苦闷哼与娥眉紧蹙的表情,他应该更温柔的待她,而非像头野兽似的,只为发泄自身的欲望,不论她是多么引人失控的甜美。
“你…不觉得现在才放马后炮,有些迟了吗?”终于找到舌头的杨皓一心希望他就此打住,别再继续提那令人脸红的事。
“的确。但我衷心希望能有补救的方法。”
“补救,你的意思是将那件事当做没发生吗?”没来由的,这粉饰太平的可能性让她登时怒火中烧,吼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帮我付钱去重新造个处女膜啊!补、救!”可惜磁盘已不在手,不然早砸得他脑袋开花。
“如果你希望的话。”虽然狄飞鹰恨死这个主意了,尤其在想到他们的结合可能会随着“重造”而被抹灭时。
“如果我希望你下阿鼻地狱,去受刀山油煎之刑,你去不去啊?”杨皓顶着一张“生人回避”的吓人脸色,磨牙道。
与他有肌肤之亲真让她痛恨到不惜诅咒他去死吗?虽错在自己,狄飞鹰仍不禁满腹郁卒。
“我承认那一夜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强迫…”
“强迫!好笑!你是哪根葱、哪棵蒜啊!想强迫我,你还不够格咧!”咦?似乎有语病哦,这席冲口而出的真心话。
反言之,她乃心甘情愿喽?狄飞鹰霎时有一股放怀狂笑的冲动,但为免落得乐极生悲的下场,他当然只得忍住了。
“你的意思是…”
傻子、傻子、傻子,自掘坟墓的杨傻子!她纳纳的开口:
“什…为什么…意思啊!”
狄飞鹰深吸口气。道:
“事实上,不论是什么意思,我都有违彼此事前的承诺,所以…我自愿无条件放弃这一年约定,你…自由了。”两人是否有缘,全赖此回答了。
自由?也就是说她不用再做菲佣兼交际花来还债了?她…自、由、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你说那什么鬼话,都说那…不是强迫了。我若再接受你的…仁慈,岂不成了自打嘴巴的贪小便宜之徒了。这种无耻的勾当,本姑娘可做不出来。你大可将你的怜悯分送给真正需要的人。”
“你的意思是…”
“你是口拙还是老年痴呆了啊!老是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不自在的气氛,教杨皓不得不用嘲讽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悸动。
而面对她的嘲讽,狄飞鹰一点也不在意,脑海中倏地飞窜过宋振交给他的资料,道:
“听说你是S大商学院的奇才?”
有病!话题一跳八千里远,杨皓没啥兴趣,讪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