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是可想而知,回到家已近四点了。
七点整,自强和咏薇先后到达,后面又冒出一个不速之客徐华娟。华娟一进门就拿出一包礼物出来,并且急著叫哥哥打开。熬不过地,华翰打开礼物;是一件棉衬衫,前胸是手绣的月亮、沙滩及椰林,十分别致。谢过大家,端出食物,都是些精致吃食,和自强送来的XO以及咏薇送来的高级酒杯。
四人边吃边谈了起来——
自强举杯向华翰:“老弟,生日快乐。”
“谢谢啦!”华翰饮乾自己杯内的酒。
“来,华翰,我也祝福你。”咏薇也向他祝贺。
接下来是华娟。三人顺序向他敬酒,他也一一回谢。
“各位,明天是周末,我刚好没安排其它录影,我们明天晚上十点到『琴』西餐厅唱歌好吗?”咏薇提议。
“好啊!”华娟、自强附议著。
“我恐怕有饭局,明天再安排看看。”华翰面有难色。
“去嘛!华翰,你还记得吗?几个星期以前我们在环山路遇到的女孩江明明?她白天在电视公司上班,每周六晚上在『琴』伴奏。”
“是吗?”华翰若有所思。
“哪个女孩?我认识吗?”华娟问咏薇。
“脱俗极了,简直像一朵春天的石南花。”咏薇应道。而华翰聚拢著眉,闭著双眼沉思著。
“去看看也好。”自强插嘴道。华翰刚才的表情净收入自强眼里。难道他的意中人不是金咏薇,而是另有其人?
“江明明每周六凌晨才下班,她胆子小,拒绝餐厅特约的计程车载回家,而到隔街的一位高中时的同学家住一晚,星期日一大早才赶早班车回去,一个女孩子家,离开住在南部的母亲,独自一人勤奋的在台北工作,实在难得!”咏薇述说她所知道的江明明。
“听你这么说,我挺好奇!”自强看向华翰。
“我没空。”华翰猛然起身走到窗口,面向窗外,掏出菸和打火机,点燃一根菸,猛吸一口。
“哥,你怎么了嘛?不尊重人,强迫大家吸二手烟。”
“这样好了,明晚不管华翰有没有空,我们都按照原订计画去看那朵春天的石南花,如何?”自强转向两位小姐。
“一言为定。”两位小姐异口同声回答。
“晚了,我们走吧,金小姐、华娟,我送你们。”自强知道华翰今天心里有事,便提议著早点散会。
“哦——好吧。”咏薇漫应著,若有所思的站起来;华娟也跟著自强后面,三人离开华翰家。
三人一出门不久,华翰也冲下停车场取车,直奔环山路而去,一路上他痛骂自己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地误解明明了。
来到明明家巷口,停妥车子,华翰不便将车开到明明家门口,怕打扰了邻居,遭人白眼。走-小段路来到明明家,从门口向内望,屋内-片漆黑,显然她尚未回来。
华翰没有停留,他直接回家,脱下外衣,倒一杯饮料,自己沉思起来。回想起那一天,自己实在太冲动了,活像个十七、八岁刚发情的小男孩。但是,今晚明明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家?华翰内心甚为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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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长峰石化的三十周年庆,庆祝会场设在公司大楼的八楼礼堂。今晚的晚会是白天一系列活动之-,也是所有活动的最高潮。
厅里冠盖云集,看来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明明是乐团里小刘和小宋两人邀她来与其他乐团成员临时凑和成一团。当鸡尾酒会近尾声时,接下来是舞会,和KTV即兴会,今天明明是担任长笛手,仍是一身黑色低胸小礼服,在乐曲演奏过程中,明明并不知道有好几双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舞会近尾声,是KTV即兴唱歌开始,此时宴会的主人之一陈继霞来到明明身边,很和气的拍拍她的肩。
“小姐,你贵姓啊?”
“我叫江明明。”明明腼腆的站了起来。
“你的长笛吹得很好,简直出神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