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可以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吗?”莫以烈指着自己被她掐得青红淤紫的手臂,脸上尽是难懂的诡谲笑意“练鹰爪功?”
“啊,原来那是你的手臂?”尹梵水假意掩口惊呼,眼睫毛因窃笑而掀动“我就说嘛,医院里的东西一向采取物廉政策,怎么会有这么有弹性的枕头?一时忍不住就多掐了几把,不好意思。”
“喏,下手那么重,是有心事喽?”莫以烈脸上还是挂着鬼祟的诡笑。
“没有就是没有,就算问上八百次,没有也不会变成有。”尹梵水脸色愈沉愈阴,却仍不肯坦承心结,一径倔强地否认。
“口气酸得一塌胡涂还嘴硬,真是的。”莫以烈一面低笑,一面坏坏地审视她紧绷僵臭的俏脸,还是告诉她好了,免得成为有始以来第一位被醋淹死的-夫案男主角“听过漱石门吧?甄幻正是门主的宝贝女儿。”
“没事扯这些小道消息干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无聊。”她的心仍泡在醋缸里,七窍冒烟。放眼政、商界,谁不曾听过这么响亮的名号?漱石门,盖世有名的伟大机构,比起他们这些俗世庸碌、汲汲营利的小集团,可说是高高在上的神只,凡人最好勿近亵渎,既然看上了人家,就放胆去追,她又没拦着不放人。
“唉,这你就错了,当然跟你有关系…什么意思?”莫以烈盯住她塞进自己手心的戒指,锁起浓眉狠狠地瞪着她。
“还你。”尹梵水满不在乎地撇开他的手“去成就你的伟大志愿,我祝福你,诚心祝福你能顺利娶得贤内助、美娇娘。”
他该感谢遇上的是她这样一个理智洒脱的女子,擅长快刀斩乱麻,行事从不拖泥带水,既然一方有意求去,就该善意成全,诚心祝福对方此后过着幸福美满的欣悦生活,免除乌烟瘴气的争闹,到头来还是自己惹晦气,多划不来。
“我希望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我重新举行一次盛大婚礼,双方家长均出席,以表隆重。”莫以烈闪动阴沉的眸光,冰寒语调隐含着杀气“其它的你可以吞回肚里去,一个字也别吐出来。”
“我是为你往后幸福着想,少不知好歹了。”她极其容忍地瞥他一眼,翻过身面壁不想理人。原以为他有多清高多圣洁呢,还不是一样会乱发脾气,动不动就乱瞪人,他自己都做不到了,还好意思要地照镜子反省?哼!
“我就这么碍你的眼,非要将我撵得远远的你才高兴是不是?”莫以烈眼神阴郁,眸底的杀气亦毫不遮掩,沸腾地流泄而出“说呀!”
“说什么?”尹梵水懒懒地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懒意十足地随口应道。
“你还有脸问我?”他猛然掀开被单,居高临下地睥睨她,语调激昂“你当我是什么?随口就想把我打发掉,送进别的女人的怀中,你以为你一句戏言就能把我打发走,说不要就不要?去你的白痴大笨蛋,你、休、想!”
“是你自己情绪昂扬,教人很难不误会。”尹梵水风情万种地漾出淘气笑容,调皮地对他眨眨眼“我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有过如此浓厚的兴趣,当然会想到那方面去,尤其,她除了长得美美的之外,还是龙头老大的掌上明珠,我这个平民老百姓当然得识相点,总不成等到最后让人赶,就太没格了。”
什么叫作从来没见过他对女人有过浓厚的兴趣?莫以烈差点吐血三尺,血溅当场,他示爱、告白、倾吐爱意样样做全了,甚至“我爱你”都挂在嘴边当口头-,若是他这般努力她仍看不出他对她的深情挚意,恐怕除了掏心挖肺一途,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