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莫以炽大方地为她开启门扉,顺道扔下一记惊爆弹“对了,你们离婚之后,烈就要迎娶大波波,呃,她是糕饼大王的独生女,身材一级棒,凡是男人见了,没有不流口水的。”谁教烈得罪了宣华,这可恕不得小表妹乘机散播谣言搅乱视听,企团赶走他的美娇娘。
胡说!她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事,尹梵水艰困地咽下一切疑忧,对莫以炽挤出太平无事的素淡笑容,莫以烈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不会的,她相信他!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相信莫以烈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恶徒,不可能,他是为爱她而来,并不是为了庸俗的名利,现在也不可能为金钱而离去。
她相信他爱她…她相信…
真的是他吗?会是那个在礼堂上光明正大抢婚的霸气男子吗?是那个在大溪地载着她狂飙的伟岸男子吗?是那个笑着与她争食最后一块面包的大孩子…他的双眼浮肿淤青,眉间皮破血流,干涸的血块布满全脸,鼻梁断了,脸颊也是青青紫紫的,他的手伤还没好,绷带仍是她前些天替他紧绑的,原先只渗出丝丝血迹,现在却染得满是湿黏的血褐色,脸都被打得那么惨了,其它地方,她简直不敢想。
莫以炽还是人吗?竟然如此对待亲兄弟,看着莫以烈伤痕累累的面庞,看着他气若游丝的呼吸,尹梵水再也不愿压抑自己,她悲凄地跪坐在莫以烈身畔,痛快地奔泄出心中所有的感动、伤痛、怜惜、不舍…
有人在哭?莫以烈的意识模模糊糊的,眼皮肿胀得难以睁开,只能以耳辨音,大约判别声音的来源处。是谁?为什么要哭?是为了他而哭的吗?不可能,没有人关心他,惟一在乎他的人远在天涯,不知去向,更不知何时才会知倦归返,而在台湾、在台北,是不会有人为他落泪的。
爷爷不知与尹爷爷怎么谈的,弄到最后竟然闹得不欢而散,坚持要他办理离婚手续,否则使得放弃“擎企”的继承权,改由炽接手。谈判的结果当然破裂,他宁可放弃庞大家产,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婚,梵水是他追寻多年的终身伴侣,别说今生不肯,就算是来生也一样,该是他的,他绝不放手,何况,她从未开口承认爱他,他怎能就此放弃。
而没想到的是,炽竟然在他的茶中下药,趁他昏迷时绑至深山,在迷药尽退之后,更与他为了离婚一事大打出手,炽是专业拳击手,而他只续过几招防御性的防身术,根本不是炽的对手,所以只有挨打的份。
离谱的事还在后头,炽竟要他离婚,改娶糕饼业大王的独生女张硕芬,那个缠了他大半年的肉弹型女人,除了成天挂在嘴边的珠宝、衣饰话题之外,一点内涵也没有的肤浅女人,去他的!他的婚姻为何要让旁人摆布,说不离就是不离!
“是你吗?”莫以烈费力地支撑起受创惨重的身子,固执地想确定落泪人儿的身分。除了血腥味之外,他还闻到一股淡淡幽香,那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而除了她,没有人会为他付出任何关怀、任何怜惜“梵水?”
“笨蛋!”尹梵水声音哽咽,还抹泪边骂道“不要脸的世界第一大骗子,除了骗人,你就不能有点建设性的作为吗?”
真的是她,莫以烈忍不住想大笑,但这想法却扯痛了他身上每一处伤口,疼得他哭笑不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没有人会以如此讥讽痛骂的方式与他说话,他知道,在犀利的骂词背后,隐藏了点点滴滴的关心。
“你…还是回来了…”如果这是一场美梦,他宁愿永远不醒“今天…原本…是我们订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