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怔,为小屋与日月神宫中的踏月小筑相似的程度而吃惊!
唯有日月神宫裹辈分极高者,才能一窥踏月小筑的真貌,就连一般分堂的香主都无缘得见的踏月小筑,竟然出现在这个小村子里,真令人费疑猜!
马蹄声刚刚在竹篱外停下,小屋门扉便已开启,一个手提油灯的白衣男子走出屋外。
毕玄一见之下,浑身大震,忙拉着福真下马,一口气直来到男人身前跪下“毕…毕玄参见教主!”
教主?福真怔怔地打量起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
灯影下,只见他剑眉入鬓,星日如炬,俊美无俦。
难道…此人正是主子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福真不由得曲膝跪了下来。即使未曾开口,他那股威仪与沉定的气势,教福真不由得不心服!这世上,也只有这样不凡的人物,才会让主子为他黯然神伤,年复一年。
“你们是什么人?因何对我下跪?”白衣男子开口道。毕玄闻言,不由得心神俱惊。
“教主…您…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毕玄,您的师弟呀!”男人瞧住他,眼底净是宁淡的陌生。
“我想,阁下是认错人了!”怎么可能?!
这世上又怎还有另一位面貌与他一般无二,气势与他不分轩轾的人物呢?
此人分明是他的师兄明笑生!
现下,毕玄总算明白了十三的感受,莫怪她会受不住这等残酷的打击而病倒。
也只有他才能让十三深埋心底的忧伤,在一夕之间迸发!
心袖甫定,毕玄紧跟着开口道:“无论您是真的忘记,还是另有苦衷,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请您跟我回去一趟,十三命在旦夕了!”
有那么-瞬,幽深的黑眸像是掠过了什么,转瞬又回复了冷凝。“阁下是说,有人病得很重是吗?”
“是的,她这病已有十年,当今世上只有您一人治得!”毕玄迎着他的眼,希望可以寻着一丝往日的残影。
可是,他却失望了!他完全瞧不出这个人,有任何心绪上的起伏!
“既然人命关天,我就随你二人走一趟。”语罢,他人屋取饼药箱。在小屋之后牵了马匹,三人驰骋在幽幽夜色里。
当一行人回到十三临时的居所时,文虎先是心头大震,但随即脸上有了了悟之色。
真的是他!莫怪十三流泪!
“文虎参见教主!”
他的目光越过文虎,直落在床榻上纤瘦的身影上。
为什么由乍见她的那一刻起,向来宁定的心湖会起波澜?对她,总像是很早以前便相识一般,心头掠过一些模糊的东西,却又捉不住什么。
“如果可以,请您快救救她吧!”福真焦急地开口,打破周遭的死寂。
他如梦初醒,来到床前,细细为她听脉。
“她的病很重吗?”毕玄轻轻开口。
沉默半晌…
“我想,以我之力,尚能救治。”语罢,他提笔蘸墨,写下药方子。“以这方子抓药,三碗水煮成一碗,须煨慢火。”他将方子交给福真。
福真十年来跟着主子学了不少药理,照单抓药自然不是难事。
“那么我先告辞了。”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