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摇摇头苦笑。
“这样啊。”虽然夏父心知不对,这个脾气倔强的女儿,绝不会无缘无故带着行李回到老家,但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吃饭了吗?”夏父看看墙上挂了十几年的时钟,此时才刚过中午。
“还没。”坐了一个早上的客运,加上心情不好,没有胃口、早餐也没有吃,夏瑾这才发现肚子快饿扁了。
“还有一些剩饭,我去炒蛋炒饭给你吃。”
“爸,妈呢?叫她炒就好了啊。”
看到一向大男人主义惯了、平常绝不踏进厨房半步的父亲,转身熟练的从冰箱里拿出材料,要下厨做饭,她惊讶极了。
“她啊?自从跟一群早上跳土风舞的妈妈熟了之后,跟着她们,不是去爬山、就是去医院当义工,”夏父把蛋打进碗公里边搅拌边说道。“我如果再不学会煮饭,早就饿死了。”
“真的吗?”
没想到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夏母,居然勇敢的踏出厨房,去寻找属于自己生命的第二春,夏瑾忍不住有些惊讶。
“爸,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难得回来,去客厅坐着休息。”
夏父将想进厨房的夏瑾推开,利落地切着葱花,这样的身手,完全看不出来,他其实过了很长一段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儿时温馨的回忆,顿时涌现脑海,当父亲将热腾腾的蛋炒饭端到面前时,夏瑾的眼泪早已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谢谢爸爸。”她趁着父亲不注意时抹去了眼泪,向他说道。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心兰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还有课,所以没回来。”
夏瑾向他撒了个小谎,拿起筷子,在父亲关爱的眼神下,大口大口地将他的爱心吃下肚。
没想到当初负气离开家里,多年之后,这里却成了在台北受创的她最温暖的避风港,而当年对孩子采军式教育的父亲,不知何时已变得和蔼可亲。
她受伤的心灵,在此时仿佛已不药而愈。
☆☆☆
晚上,夏瑾暂且放下所有的心事,与父母吃了一顿极为温馨的晚餐,一夜好眠之后,隔天,在清亮的鸡啼声中睁开双眼。
她伸了伸懒腰,回到了久违的家里,原本不安的心情已沉淀下来,不再困扰着她。
一大清早,夏父与夏母早已与朋友相约前去爬山,在桌上留下了早餐及纸条,要夏瑾自理。吃过早餐后,夏瑾感到神清气爽,决定换上休闲服,在久违的村子里逛逛,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找出在仓库里尘封已久那辆高中时期的脚踏车,稍微整理一下后,便骑着它在村子里逛了起来。
看到远方伴随着云雾的青山、几朵白云飘过,小狈偶尔好奇地抬起头来看她,夏瑾难过的情绪一扫而空,久违的笑容,慢慢地回到她的脸上。
骑着骑着,夏瑾骑到了一条小路上,渐渐听到了淙淙的流水声。
“我怎么骑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