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果还不到九点希凡就主动打手机给丹枫,说他已经到了重庆南路。
见到面时她问:“你怎么能这么早下班?"
“王姐自愿代我的班留守公司,她说反正她回家一个人也无聊。”
“她说她女儿在花莲,她老公呢?"
“她十年前离婚了。为了跑业务她常冷落老公,老公因而有外遇。”
“哼!男人搞外遇可以有一千八百个借口。”丹枫为王姐抱不平。
她总共买七本书,每一本都又厚又重。她自己拿两本,另外五本她的新老板自愿代劳。他还抢着帮她付了几本的帐,说是答谢她今天临时上工的酬劳。那些书都不便宜呢!算起来她的钟点费高得吓人。听说是小qi鬼的老板,到目前为止在她面前都表现得满大方的。虽然他预备给她的薪水不高,不过,他ti贴地先给她一张半个月薪水的支票,怕她在他还没还她三百三十三万之前没钱花用。
回家的路上,他开着车,频频转tou看她,似乎yu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呀!"
“我买的银拍屋就在附近,你想不想去看?"
“好。”
“电力公司保证今天会有电,可以晚上去看。可是,还没整理,状况有点糟。”
“没关系,你当我是想买房于的客hu,向我推销低价的瑕疵品,说服我买。以后我才知dao要怎么游说客hu。”
“好。不过,我怕你看了会失望,因为天花板和地上都熏黑了。”
“啊?为什么?发生过火灾吗?"
“嗯…小火灾。我老实说吧!前屋主被公司派去大陆工作,隔年他太太发现他在大陆包二nai,跟他吵说要离婚。他答应了,他太太没想到弄假成真,气得半夜自焚。睡在客房的先生被她痛叫的声音吵醒,将她送医,听说她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宣告不治。先生办完她的丧事后,房子的贷款也不缴了,丢下台湾的一切去大陆发展了。”
“好傻的女人!她寻死只是便宜了大陆的二nai,对她有什么好chu1?"丹枫为那个蠢女人忿忿不平。
“人哪!有时候就是想不开。当时她要是肯找个人谈谈,有人能开导她,别让她ying钻牛角尖,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
位于七楼的银拍屋,进门的小玄关有面狭chang的穿衣镜,旁边是咖啡色高达天花板的橱柜,柜子的底下几层采用镂空的木条门,显然是用来透气的鞋柜。客厅足足有希凡旧家客厅的两倍大,和门口的橱柜同色同木质的电视、音响柜上蒙一层灰,chang沙发的pi面一大半裂开又发黑。另两张单人沙发椅则无恙。沙发桌下附近的地面焦黑得有点可怕,bu份墙bi和天花板也黑蒙蒙的。
如果不是有火灾过后的烟熏痕迹的话,看起来是个曾经jing1心营造的家。
“这间是两年多的二手屋,还相当新,扣除公共设施约有五十五坪。几个月前银行准备拍卖这问公寓时清理过,但是没雇用货车将大型废弃家ju载走。倒是冰箱、电视、洗衣机等家电,听说早一步被女主人的妹妹搬走了。”
希凡走到客厅另一tou的落地窗,打开窗子来透气。空气中有
久无人居的灰尘味。
白天来的话,光线明亮。今天之前没电,我来试试看冷气是不是还可以用。”
他按开冷气,冷气发出低微的运转声。他把手放在冷气的出风口。“没坏,很凉。”
“太好了!冷气万岁厂丹枫欢呼。“台湾什么都好,就是夏天热得教人受不了,没冷气简直像活在地狱里。我好想念雪梨二十五度的夏天。”她走到yang台往下望,附近有个学校的cao2场。她走回客厅,关上落地窗,再去其它房间探险。
主卧房的家ju一应俱全,可是双人床垫被人用刀划开好几dao,里tou的棉絮半lou出来,显然是不能睡了。前任屋主夫妻住进来时,应该曾多次在那张床垫上恩爱过。当情已逝、爱已杳,女主人居然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发xie怒气,令人扼腕。
“这显然是女主人的杰作。”她说。“幸好当时男主人没有睡在这张床上。”
“她以自nue的方武报复,绝不是取,徒然使得亲痛仇快。”希凡进入主卧室内的浴室,打开水龙tou。“有水了。”他按下抽水ma桶。
“换一张床垫你就可以搬进来住了。住这zhong有悲剧历史的房子,你会不会觉得怪怪的?"丹枫满欣赏前屋主的装潢风格,简单高雅,品味不错。
“不会。你会吗?"希凡看着她反问。
“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有点怪吧!台湾不是满liu行风水的吗?你买这问银拍屋前,有没有看过风水?"
“没有。我刚人行的前几年,看过几本讲风水的书,对风水略懂一点。后来听几个客hu带来的风水师各说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