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擦身而过,她出电梯时看到他在等电梯。他穿着迷彩服,背后背着个超大的背包,脚上的登山鞋满布已干涸的泥土,那一身装束令她印象深刻。
第二次见到他时,与第一次相隔约两个礼拜。那两个礼拜之间,她至少听到三次别人在谈论他,因此对他产生些许好奇心。
那一次她还没走近电梯,就听到九楼的郝先生和郝太太在和他闲聊。她与郝先生、郝太太点头微笑打个招呼后,随他们走近电梯,静静地听他们谈话。
郝先生说他鼓励他的孩子看“野外搜奇”,因为那是一堂活泼生动的自然课,值得看;郝太太说他们在上国中的女儿很迷他,每个礼拜三晚上九点一定要看他的节目,还叫妈妈向他要签名照。他挺风趣的说,他每次在节目里都灰头土脸的,脸上不是风沙就是汗水,下次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拍既酷又帅的沙龙照,让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郝先生和郝太太走出电梯后,电梯里只剩下晓晴和他。感觉他在瞄她,生性害羞的晓晴除了面对陌生男人惯有的紧张之外,还加上心慌。为什么会心慌?她实在不知道。幸好电梯门开了,他马上就走出电梯。
晓晴吁出一口气才步出电梯。他在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她最近的邻居——他的门和她的门之间隔着走道,斜线距离不到两公尺。
而就她所知,这一层楼的另外两间公寓,一间还在招租,另一间已有一段时间还卖不出去;换言之,这层楼只住着他们孤男寡女两个。哪天他要是色心一起,她该如何自保?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看他的节目时,心情顿时轻松多了,因为她的忧虑是多余的,他的节目中有位脸蛋甜美、身材姣好,酥胸微露的辣妹与他搭档。
年轻美眉虽然是按节目的安排问了他许多问题,但她看着他时的爱慕眼神却是真情流露。如果他需要女人,当然毋需他求,她这个戴副近视眼镜、衬衫扣子一定每一颗都扣好、裙子长度件件过膝的老处女,绝对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第三次见到他时,她正遛狗回来。电梯门本来快关了,她的雪球吠叫着冲进电梯里,电梯里的人把关了一半的电梯门按开让她进去,她道了谢后才看清楚是他。
“十一楼?”他问。
“嗯。雪球!”她尴尬地拉扯勾在雪球项圈上的绳子,因为雪球在咬他的裤脚。
“小不点,你好漂亮。”他蹲下去想摸雪球。
已经放开他裤脚的雪球不让他得逞,往后退向电梯的角落,边对他吠叫不已。
“它好像不喜欢我。”他说。
“它比较神经质,对陌生人有自卫的本能。”晓晴在心里加上一句:和它的主人一样。
“我有个朋友也养马尔济斯,和雪球长得很像,可是那只热情得不得了,每次见到我都要添我,推开又来,推开又来。”
晓晴不禁好奇地想,他那个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主人的性子也和狗一样热情吗?
喔哦!她似乎对他好奇过头了。平常她一向懒得理别人的事。
她冷静理智的脑袋立刻展开防御机制,收拾起脸上的笑容,不想再和他聊下去。他好像感觉到气氛变了,转开眼睛去看电梯控制板上显示的楼层数。
她不禁想,他对她好奇吗?在他眼中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