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心萍,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心萍眉飞色舞地笑,那模样好似久困浅滩的蛟龙,终于找到她能发挥的舞台。“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就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能帮助你呀!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家打包行李,等下要不要我买吃的回来?”
晓晴的确很高兴能有心萍的陪伴,有个人陪她讲话,帮她照顾小玲,时间比较不那么难捱。
晚上十点多,秦克宇终于打电话来报平安,晓晴听到他的声音时,喜极而泣。
“晓晴,你在听吗?”
她吸吸鼻子。“嗯,我在听。”
“你在哭吗?”
“没有,我不哭了,我在笑,我一直在担心你们会不会碰上森林大火。谢谢天,你没事!”
“我们当然碰上了森林大火,这两天我们都在帮忙救火,很累,但是很高兴我们能尽一点力量。这是一辈子难得一见的奇遇,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在烈焰蔽空的森林火场里救火,那种危险、刺激、兴奋又战战兢兢的感受。小赵和阿德拍到手软,大伙儿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轻伤,实在是累滩了!我们才下山,今晚会在附近的民宿过夜,明天才回台北。”
“你有没有受伤?”
“可以说没有,只有几条大不了的刮伤,你放心,我很好。”
晓晴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周刊报道他的事,她终究还是没说,让他今晚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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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电视午间新闻,播出江秀雯的专访,她大方地面对镜头,神情虽然有些落寞,但看起来相当坚决,没有被八卦杂志抖出她不堪的私事击倒。姣好的脸蛋、匀称的身材,与黑缎般如云的长发,该是她保有自信的最佳利器。
谈到她不被夫家谅解,面临离婚的命运,她承认她年轻时犯错,现在自食其果。那副盈泪欲滴的凄楚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记者问到她将情归何处,会和秦克宇复合吗?
她淡然微笑说:“顺其自然吧!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在访问的尾声,她说她婚后努力经营婚姻,没有对不起丈夫,却因不孕而被离弃。基于生理结构的不同,拥有处女膜及子宫的女人,永远是两性中弱势的一方。将来有机会的话,她或许会步上她父亲的后尘从政,为民喉舌,为女性争取权益。
“好厉害的女人!”心萍批评道。“她简直是在利用她的丑闻打知名度,把她个人名誉的危机,化为从政有理的转机。”
“她…”晓晴欲言欲止。与雍容大方、应对得体,面对好几支麦克风仍能从容自在,娓娓道来的江秀雯比起来,她不仅青涩拘谨、愚昧憨傻,上不了台面,而且没有人家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怎么样?”心萍问。
“呃…昨天有个女人打手机找克宇,她说她姓江,我在想…也许就是江秀雯打来的。”
“当然是,一定是她打来的。你怎么回?”
“我请她留下电话号码,等克宇回来给她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