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陈凯说:“若芷说她已煮好晚饭了,请你送我们回家后留下来吃饭,慰劳一下你今天的辛劳。”
“你希望我去吗?”他浅笑着轻声问。
她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错愕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眼神既不凛冽,也不肃杀,却过于温柔。不知怎的,竟给她一种胁迫感。她耸耸肩,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若芷的厨艺不错,你如果不嫌弃只是家常菜的话…”
“我最喜欢家常菜。我每天一到吃饭时间就烦恼,诊所附近能吃的东西都吃腻了。”
若芸重新对着手机说:“他说好…嗯,OK,Byebye。”
她握着手机,添了添唇,思索了一下,再艰困的设法完整表达她的意思。“我先声明…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没有别的。”
他侧头,以近乎促狭的目光瞥她一眼。“没有别的什么?”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她无意识的抚弄手机吊饰。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懂?”
她十分怀疑他在装蒜。“万一若芷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介意。她一直想把我推销出去,可是我已经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结婚。如果她问,你就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省得她白费心思。”
“可是我没有女朋友,我不想说谎。”
她不满地抬头看他,他也在开车的空档中转头来对她微笑。她瘪嘴,轻瞪他一眼。“那你就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就好了,可以省掉大家很多麻烦。”
“可是那也是谎言。”
相对于他的眉开眼笑,她眉头深皱,愈来愈感到不妙。“陈医师,我很感谢你为我和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我想…我们还是单纯的维持着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比较好。”
“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他以一贯的浅笑柔语说,好似他们在谈的是再寻常不过的轻松话题。
她不想明问他所谓的“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态度、话语、肢体动作已处处蕴藏着她不可能会错意的暗示。
“不好。我觉得有压力。”
“我保证我会尽量不给你压力。”
“我们只做普通的朋友。”
“OK!不过,如果你想跟我做进一步的朋友。”他顽皮的对她眨眨眼。“我竭诚欢迎。”
“不会。”她无法抑制的面红耳熟。“永远也不会。”
“话别说得那么满,永远是个很不可靠的名词。也许你有一天会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一个男人,到时候说不定是你把他拖进结婚礼堂。”
“不可能。”她以连摇好几个头来稳定自己失去规律的心跳。
“恋爱是人生最宝贵的一种经验,你何不释放你的心,给你自己一点自由,顺其自然,去尝试、去享受人生的每一种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