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唷！”陈妈妈叫。“他有死吗？”

“你阿兄每天九开店后就打开电视来看新闻，今天他看了一下新闻后就大声叫：爸、妈，快来看，阿凯上电视了！等我和你妈走到电视机前，已经换别的新闻。你阿兄说其实新闻的内容他也没有在意听，本来好像在讲什么弊案，突然你就只穿着一件内，好像被**那样，一脸惊惶的现在电视上。他百分之百确定是你。我打电话要问你，打到你这里电话一直不通，打诊所也不通，打你的手机也没开机。你妈说我们脆上来给你突击检查，也许你真的跟人家有不清楚的关系，不然为什么每次叫你相亲，你都不愿意。我说好呀！说走就走。你妈妈平常要来台北三天，行李至少要整理三个小时，这次不超过十三分钟就款好了，吓了我一。”

他们三个人都走客房了，若芸总算吁一气，重新顺畅的呼。将来如果科学发达，她可以活到一千岁，她也不会忘记刚才那场面有多尴尬。这两天她不知犯了哪位瘟神，运气背得让她哭无泪。也许命运是借此机会警告她，还是守独主义的好。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陈凯问。“你们不是月底才要上来吗？”

“有啦。只是有时候讲不转。”她以台语回答。

把的那个材臃、个不、脸上化着不太明的妆、脖上挂着一条纯金项链，大约六十几岁的欧桑。

她很谢陈凯设法让她清静一下，由他自己去和他爸妈沟通。他的贴真令人窝心。错的是她自己，如果刚才她的意志加一，别让他亲个不停，就不会让他妈妈逮个正着。刚才她真的失控了，她从来没想到她也有情的一面，万一他妈妈没中断他们的吻，他们之间如天雷勾动地火，情一发不可收拾的话，不知会怎么样，也许会在无意间制造一个私生。想到这里，她似乎比较能会当年若芷为什么那么傻。

“我有时候国语也讲不转。没关系，我们国语和台语掺着讲。我和阿凯他爸爸在门前就商量好了，你们两个如果相，不如早一结婚，免得被人说闲话。”

她溜到台去，听陈凯在说龚自中了两枪。

“妈！”震惊过后的陈凯忙不迭的从若芸上下来。

若芸真想挖个地钻下去，她的脸可能红得发紫了。

若芸尴尬的微笑着，小媳妇般的乖乖过去坐。她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必须扮演这角。“我们大致了解你跟阿凯的关系。台语你听有咽？”

“妈，我以前真的没有…”

他也有一吓到的样，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笑着说：“妈，她几个小时前才开始让我亲，你现在就提议结婚。你看，她被你吓得讲不话来了。”

若芸心一震，睁大两只睛瞅着陈凯直摇。

若芸也急忙下床，僵直的站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妈，”陈凯抢着打断他妈妈的话。“爸，我先来给你们介绍。”他的脸也是红通通的，不过他表现得还算镇静。“这位是方若芸小，她是一家商业周刊的记者，也是我的病人。我们到客厅去坐，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借住我这里。我们没有同居，我好不容易才追到她，你们不要把她吓跑了。”他一手托爸爸的手肘，一手托妈妈的手肘，想把他们请客房。“若芸，我想你的衣服如果还没有全，至少已经半了，晒在厨房外面的台上，你勉先穿一下，等下我再陪你回你家去换。爸、妈，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

“我就说他们可能早就同居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自客房外面传来。“台上晾着查某人的内衫。”说话的男人现了，他的发几乎全白了，五官和陈凯很像，材较陈凯矮胖一。

陈妈妈接下去说：“平常有时间嘛！慢慢的款行李有什么关系。急的时候，你一说要赶飞机，我的动作当然就快了。阿凯呀！你怎么这么奇怪？我每次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你都说没有。现在全台湾的人都知你和人家同居了，叫我怎么向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解释？”

“若芸，”陈妈妈主动跟她打招呼，叫得好亲。“来，这里坐。”她拍拍她旁的长沙发。

她回客房穿回自己的衣服，再到浴室整理一下仪容，等到陈凯说得差不多了，她才腼腆的到客厅去。

陈妈妈几乎是吼叫着嘴。“还说没有，我亲看到你们两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