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搔搔苦笑，没辙了。

“请说。”老人家说话都那么罗嗦吗？极西不耐烦的叹气。

“你不满？”他挑眉，有些醉意。

极西忽地一脚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啜饮了佳酿，他斜瞥着躺在地上痛得呼天抢地的恩“跟你说过，可以叫老板、冰川先生，或者过分，喊我极西，这里就是没有杰德，听懂没？还有，我可不是请你来当家婆的。”

极西瞪了他一“烦！你它是什么，把它的价值查来，要是低于两千万金，告诉我所有人是谁，我买，要是于两千万金，就算了。”

“不敢最好，要是你敢，小心死无葬之地。”极西冷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白玉般的颈项仰着，清楚的看到结随着吞咽的起伏，一滴金黄酒从他角下，划过他陶瓷似无暇的脸颊，让他漠然的脸有了些颜。

“会不会紫芙玉没有在登记上？有很多雕刻家不是常有遗世之作，多年后才重见光明。”恩猜测。

维也纳的瓦林格郊区，一栋维也纳赫赫有名的分离主义设计师建造的别墅，假以新艺术内装潢，宛如人般优雅矗立在晨光雪地中，静谧的好很快的被别墅二楼书房内传的惊讶声给打断。

既然他的最是钱，难他最擅长的就是抢劫银行？不不不，他没那么低俗，小偷抢银行？那算什么小偷，只算得上是抢匪。一个小偷会偷东西没什么了不起，偷来了，脱不了手，或脱得不净，也只能算得是三小偷，甚至于一个搞不好，往往招致杀之祸，而能够窃得上等宝再以价脱手赚取最多差额，才算得上是一的小偷。

他皱眉，走到火炉边伸手要取走极西的酒杯。

恩暗暗吐，就算是认识再久，极西永远是毒相向，说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不可能。”极西若有所思“那老并不是稀收藏家，他不可能要冷门的东西。”

他察看了会；伸手在键盘上敲几个键，移动鼠一，依然一无所获。

“我什么都没答应。”他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我只有问他要什么。”

空气中悬浮着布拉姆斯的帕格尼尼主题变奏曲的旋律，极西懒洋洋的仰躺在长椅上，紫近黑的发丝柔的垂落，一手垂在扶手摇晃着酒杯中当地葛郡酒庄所产的酒，眸注视着火炉中燃烧的木炭。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菲力普先生要——”

冰川极西，信奉拜金主义，说话尖酸，待人刻薄，喜怒无常，随时随地手上就拿着算盘拨不停，仿佛这世上每个人都欠他钱，锱铢必计，这世界他谁都不在乎，只在乎钱，这世界他谁都可以放弃。除了钱。

不一会，他又转过来“哎，你还没回答我，那个紫芙玉到底是什么？”

“哪敢。”恩背着他，手指依旧快速的在键盘上随着，还是不免嘀咕“又不是第一天帮你工作，找死啊。”

“紫芙玉？”恩怪叫一声“一块玉石吗？哪个年代哪一国的玉啊？”

“紫芙玉。”菲力普声音沙哑近乎低哺“我要…紫芙玉-

“怎么可能查不到，那老亲说的，怎么可能查不到！”极西拧起眉，搁下酒杯，起走到电脑前。

“杰德，你睡着了吗？”恩停下电脑桌前手边的工作，奇怪的转过看了下“杰德，你又空腹喝酒，会胃痛的耶！”

“说说而已，吗认真。”恩小声埋怨，动作可一也不虎，赶回到电脑桌前。

“我要的，不单单只是一件东西，而我什么线索都没有，这样你也得到？”人老了，事都格外谨慎，他之所以如此试探极西，就是要肯定他的能力是否够格。

“老板好、老板妙、老板呱呱叫，这样行了吧？”恩抱怨着爬起。“看在我跟随你多年的分上，手轻儿嘛。”

极西不屑亲自动手偷，他只要靠一张嘴和一个算盘就可以赚钱。

什么都偷得到，什么东西都行吗？”

“也许紫芙玉…并不是

“查不到。”恩扭扭酸涩的腰，绕绕脖“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

极西嗤笑“地上铺了波斯地毯，还不够轻吗？我叫人把地毯都搬了，下次叫你一撞大理石地里。”

恩耸耸肩，回过继续搜寻的工作。这没什么好令人惊讶的，他的老板见钱开没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就不用说了。”极西耐心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