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吻她?是戏弄她?还是…
认清你的身份…
是的,别再想了,认清自己的身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将只会是新堂修住在君子居里的一个私人侍从。
君子居不属于山口组管辖,也就不在山口组主屋内,梅、兰、竹、菊是新堂修私人的心腹,简称四君子。君子居位于东京近郊山区,四个代表梅兰竹菊的独立院落围绕一个中心主屋而成。
主屋是新堂修常住的地方,有个别致的中文名字——离恨天。
更多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四君子是神秘的,神出鬼没、不具身份的。
“在这里停就行了。”
她在歌舞伎町中央的喷水池旁下车,步行往内走。
梵伶一向有做功课的习惯,即使是初次到日本,对于日本东京以及几个大城市,她都事前做了了解,甚至是山口组的产业和势力范围,可知的部分她都-若指掌。
歌舞伎町是束京的娱乐中心,标准的不夜城。
找了个安静的酒吧,不属于山口组的,她坐在离吧台有一段距离的位子。
“请给我Genever,谢谢。”
梵伶点的是荷兰琴酒,她惯喝的。
她并不习惯喝调酒,喜欢喝纯酒是因为那股无可取代的芬芳与纯粹。
圣诞节刚过,玻璃窗外却依稀透露著欢愉的圣诞气息,人们脸上好似都带著微笑,是她的错觉,还是歌舞伎町的气氛迷惑了她?
浅尝辛口的琴酒,她不去想明天的事。
酒吧的二楼是特别座,因为酒吧的所有人很喜欢它的宁静,所以特别设计出一席专位。
昏暗却不至漆黑,明亮却不甚清晰的特殊灯罩下,二楼的客人可以倚著琉璃架看清楼下的一切。
“一个女人独自喝闪酒,未免太可怜了。”天王单耘疾晃著他的酒杯,别有用心的问“你说是吗?新堂少主。”
新堂修的回应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单耘疾知道这是新堂修逃避话题的一贯把戏,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咧。
这家酒吧是属于永夜的。
梵伶走进酒吧的第一步他就知道了,今夜的她,不是黑色的,而是纯洁如梅花似的潇洒白色裤装。
她是一个愚忠的女人,恐怕她从不质疑自己的身世,也不违逆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
“或者她是来找人的呢?”单耘疾用他打不死的蟑螂的精神,再接再厉的试探“毕竟一个应该陪未婚妻宵夜的居然坐在楼上,另一个应该待在主屋养精蓄锐的居然坐在楼下。说是巧合嘛,太勉强了。”
新堂修凉凉的回了一句“你可以下去请她喝一杯,我不会介意我的员工下班后休闲的。”
“喂,她可是你的梅,又不是我的。”单耘疾打火趁热的暗示。
“消息可真灵通。”新堂修只是扬起一抹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并没有被单耘疾激出话来。
没人接话,暗处的一个影子反而探出身来,他打量著梵伶。
“她….龙帮的凤凰女,是主子的梅?”奇非惊讶的说。
“竹,你之前不也是猛虎帮的帮主,这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新堂修淡淡的说“世事无常,习惯就好。”
“其实你跟她也算旧识了,要不要下去打声招呼?”单耘疾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非要让大家通通凑在一起不可。
对奇非而言,梵伶像是高不可攀的女神,虽然他曾经狙击龙帮,但是却不曾和梵伶正面打过一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