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骨眼上出事,损失不谈,破坏信誉就严重了。
“差不多了。”男人频频拭汗。
梵伶的眼眯了起来。“差不多?”咻,又一本帐本飞到走廊。“去弄清楚,再来跟我回话。”
“是,是,是。”男人磕个头,转身要出去。
梵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亲自来回话,别随便找个人交差了事。”
出了事再推卸责任,找代罪羔羊,这种把戏她在龙帮见多了。
“知道了。”男人唯唯诺诺,捡了帐本赶紧滚蛋。
处理完四大家族的事,梵伶的太阳穴隐约的疼痛。
东、南、西、北四个长老的家族分别管辖关东地方、近畿地方、中部地方、东北地方,新堂本家则以东京为据点,发号司令。
长老们都不管事了,组内事务全由他们的后人在管理。
偏偏他们的后人一个比一个无能,她实在搞不懂新堂修干什么要提拔这些人。
“几点了?”她随便问了身旁的人。
“下午三点。”
梵伶闭了闭眼,觉得肩膀酸痛,可是和室内还有几个等著回话的人,她不能不管。
“下一个是谁,说吧。”
报告是依事情缓急轻重、先来后到来决定处理先后,排队的人还不少呢。
等到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已经一个小时过后,议事处只剩下她一人,她的腿跪得都软麻掉了。
“梅总管,要用膳吗?”女婢跪在走廊,隔著装饰华丽的拉门询问。
她根本没胃口。“不用了。”
那堆在她眼前等著她过目批示的组内公文,让她想尖叫。
她晚上还要和一个新起帮派的帮主吃饭,想到这里她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这些都应该是新堂修该做的工作,可是那个男人却在婚礼隔天,在山口组四大长老面前命她为总管,将钥匙和印鉴交给她。
和尚倚云度蜜月回来的他,也只是淡淡的对她点个头。
没有接回组务的举动,也鲜少出现在主屋,虽说她是他的部属,却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什么。
莫名的失落…
住进君子居后才发觉,其他三屋几乎是空置著。竹是奇非,他去美国,这她是知道的,那么剩下两个呢?
和他们的主子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神秘。
梵伶甩甩头,起身想回梅居洗个澡换衣服,晚上,还有一场硬仗好打。
“很厉害嘛!”
一个年轻稚气的声音在拉门外响起,梵伶浑身一僵。
山口组本屋的防卫算是滴水不漏,议事处是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她没听过,而她也没有传召任何人。
“一星期熟悉组务,一个月收服下面办事的人,两个月完全进入状况。”一阵响亮的掌声。“真是不简单,不简单。”
拉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