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痞光,戏谑说道:“我觉得依青花釉里红大盘的尺寸,在宴客时,拿它来摆冷盘刚刚好。”
“摆冷盘?!”她听了差点“落下颏”
“或者,三五好友到家里包水饺时,用它来盛水饺也不赖。”他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盛水饺?!”哇哩咧…她双眼喷火,捏紧两枚小粉拳,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住想一拳打掉他那该死的笑容的冲动。
“别冲动哦!我是在跟妳开玩笑逗妳玩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见她火到想K人的狠样,赶紧敛住痞笑,正经八百地说:“我猜妳一定对它相当相当相当不舍,不然妳也不会在会场内偷偷落泪。”
“你…你不是闭着眼睛睡着了,怎会知道我在哭?”她脸狼狈爆红。
“我只是闭目养神,并未睡着,对于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为了这次的拍卖会,他提前结束探亲行程,从旧金山飞回来,连家都没回,就叫接机的苏宁直接送他到会场;由于时差的关系,他有些昏昏沉沉,才会一坐下就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原来你全瞧见了?天啊!这下子,我真是糗大了。”她羞死地摀着发烫红颊。
“糗?怎么会呢?我觉得哭是情绪的出口,想哭就哭出来,总比压抑在心中愁肠百结要来得好,不是吗?只是,我参加过无数次拍卖会,今天还是头一遭看到有人坐在拍卖席上哭。”
“我哭,那是因为…”她的两只无措小手不知往哪摆,坦承:“因为一想到青花釉里红大盘即将从我们乞颜氏家族流落到外人手里,就禁不住悲从中来。”
“乞颜氏?妳是成吉思汗的后裔?”
“嗯。”“言下之意,青花釉里红大盘是你们乞颜氏家族珍藏七、八百年后,首度委由拍卖公司公开拍卖?”他的眼瞳子蓦地一亮。
“是。”她点点头,进一步说:“所以,我才会冒昧追出来,请求你一定要好好珍藏它。”
“这还用得着妳请求吗?”他笑得忒耀眼忒自信:“不瞒妳说,当我收到拍卖公司寄来的目录时,我就为它深深着迷,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得到它。”
“你深深为它着迷?这么说,你一定很喜欢它?”她喜得笑开了脸。
“喜欢两字尚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我简直爱死它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心为它感到高兴,很高兴它有一个跟我一样喜欢它爱死它的新主人。”胡翾如斯说着,脑际闪过一个念头,嗫嚅道:“我…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妳说呀!”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个很蠢很愚不可及的念头罢了。”她把溜到嘴边的话全吞回肚子里。
“哦?何不说出来,让我听听到底有多蠢?”现在的人只会一味标榜自己的念头有多棒有多赞有多好,鲜少有人会说自己的念头蠢,而且,还愚不可及,无怪乎他会露出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
“你真的想听?”
“非常想。”
“那…我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