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到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还好她只是“有点”喜欢他,不是“非常”喜欢,真是万幸!她可不想留在这儿当古人。
瞧她似乎很害怕,刚刚他是不是太凶了?
不由得,他空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小头颅,像在安慰,又像在道歉。
她努著嘴道:“我好饿。”
“快到了。”他轻柔地拍拍她。
当她是宠物啊,还拍头咧,那她是不是要学几声猫叫来撒娇?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行,她错乱了,RPC玩上瘾,竟然想学起猫来。
讨厌,都是他害的。
圆圆的月儿西移,月光迤逦进屋。
木屋里,静的可以。
“你睡了吗?”范予葵轻问坐在桌旁休息的左荆。
左荆依然背对著她,动也不动。
“左荆。”她又轻唤了声。
仍是一片安静无声…
范予葵下了床,绕过桌子,蹑手蹑脚的坐到他对面的木椅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哇,他坐著也能睡,真是太厉害了。
凉凉的茶水滑入喉,驱除了她一身的燥热感。
她搁下木杯,正大光明的打量他。二十一世纪里俊男美女如云,可是她就没见过比他好看的,那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光洁的下巴,和薄薄的唇瓣…光是这样望着他,她就又开始口乾舌燥起来。
啜了一口茶,视线在他身上溜了几圈,最后停在他合起的眼上。他的人明明不若外表无情,却老是摆张酷脸,那双漂亮的眼睛更是不带温度。
盯著好一会儿,她有点累了,揉著酸涩的眼,懒懒的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窗外夜风吹来,带著些许凉意,左荆无声的张开眼,神情复杂的凝视她。
其实他一直没睡著,即使有,也在她起身的瞬间醒了。
感觉到她在看他,肆无忌惮的直盯著他瞧,可他没出声制止,只是不动声色的感受那仿佛有温度的目光。
她实在很怪异,不论是先前的衣著还是行为举止,就连说的话也很莫名其妙。
阳明山?手机?台湾?
他真的没听过,但她却哭得肝肠寸断,那些东西很重要吗?
眉头微挑,看着她像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
她应该是个孤儿吧!他猜。
一股没由来的怜惜无预警的窜上心头,紧箍著他,就像她今早的拥抱般,他的喉咙发乾,被动的接受这股陌生的感觉。
睡梦中的她因冷而缩了缩身子。
左荆轻柔的抱她回到木床,替她盖上薄被。
范予葵…
他轻唤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似要凿进内心深处。
在尚未搞懂那股莫名的情绪波动时,他低头吻了她的唇…
薄唇才一沾上,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倒抽一口气,连忙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