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凑近她。
“是,麻烦你把脚还我。”她伸手指著被他抬高的腿。天,都快痛死了,还得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我正在帮你伸展筋骨,舒通血路。”他用力一压,她痛的啊一声,瞬间筋骨舒畅。
“够了,舒服多了。”她冒著汗力持镇定,甩脱他欲罢不能的手。
“别怕,在下略懂医术。”他反手扯住她,动作熟练的挤压她僵硬的关节。
“啊”的一连好几声,她疼得快飙泪了。“不,不用了。”披散的发丝纠结,她颤声道。
薄唇上扬,勾勒出美好的弧形,左荆倾身在她耳畔低语:“想踹我,再练个几年吧!”
恶魔!早知道她想踹他还…还…啊——啊啊——
妈呀!她的骨头,她的脚…救命啊!
一大清早,她顶著一对熊猫眼出现在大厅。
“早安,娘。”
“早。”张婆婆捂著嘴偷笑着。
那笑容怪邪恶的,张婆婆准是想歪了。
也难怪,昨晚她叫得那么凄惨,一会儿求左荆原谅她,一会儿忙著喊救命,在外人听来真的挺像那回事的。
“儿啊,你昨晚表现得好极了,可要再接再厉喔。”张婆婆对著刚回来的左荆说,边说还边拍他的肩头,好像很满意似的。
“哪里。”他笑着道,一脸意有所指的望着范予葵。
她满脸黑线条的想撞墙。拜托,她站都站不直了,他们还在那儿闲聊,也不过来扶她一把。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深吸一口气,硬是撑直了腰坐下。
“嘶——我的腰啊,痛痛痛痛痛…”
痛爆了!她含著泪水,在心里痛骂左荆,那只披著羊皮的狼,就不要被她捉到小辫子,不然一定要他好看!
“很痛?”他问,话中有不可能错认的笑意。
“废话。”活像筋骨断了。
“下次就不会了。”
他的意思是还有下次罗?“呵,好笑,下次你找别人跟你玩,我恕不奉陪。”她赏了他一记白眼。
“除了酸痛外,应该很舒服才对吧?”他意有所指地道。
范予葵喝著茶,一双灵活大眼直溜溜的瞧着左荆,的确,撇开酸痛不谈,被他这么一弄之后真的还挺舒服的,但要她承认,算了吧!
“是、是啊!阿美,应该…是…很舒、舒服的,这种事…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而且东熊不找你,能找谁呢?”张婆婆红透了脸,说得断断续续的。
哇咧,张婆婆是不是误会了?她是指关起房门的那档事吗?
看她闪烁的眼神、可疑的红潮…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