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二胡视力有问题,把人家情侣当作垃圾桶,还往人家身上丢垃圾,害我们遭白眼又险些挨揍。”
“哈哈哈──”回想起那天的趣事,马琪笑得把饭喷出来。
“还笑!脏死了,喷得我全身都是饭粒和口水!”罗沙用生气的脸凶马琪。
纸老虎发威,根本没什么作用。马琪还是止不住笑,显示出了她潜在的个性开朗。
哄闹了一夜,第二天晴光高展,有点风,街道景气清新热闹。
大道如青天,风起正展翅。气温是摄氏二十四度半,微微的凉。
罗沙离开马琪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家,看到天气这么好,她晃到电影院,独个儿进去看恐怖片。许是昨晚闹得太厉害,看到最后,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电影播完后,地也醒了。还搞不清自己是在电影院里;惯性定律作用,打了个大哈欠,又伸了个大懒腰。
两个老外一直瞪着她看,有胡子的那个,还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
她笑了。
她就那样无所事事晃了一上午,吃了两球冰淇淋,一球柠檬,一球芋头;一碗红豆汤;一盘臭豆腐;还有一碟蚵仔煎。
逛街是种闲情逸致的事。她沿着街道的橱窗走,风起扬旋了她的头发,那韵味,那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美。迎面一个老外和她擦身而过,夸张地对她吹声口哨──
她又笑了。
大概虚荣也是女子的一种特权吧!她想。她其实是很虚荣的。
就这样随便走走晃晃,她不知不觉走到樱花大道上。云高风起,她将外衣敞开来,迎风兜个满怀,仰头对望如拱顶的长空,陶醉在舒爽的气氛中。
这样的大自大在令人不禁又想发誓。祝艾波总是爱讽刺她滥发誓,可是又没有人规定,发了誓就一定要做到;那完全是一种心情、一种气氛配合到极致时的感动。
“哼!她连发誓的艺术都不懂!”罗沙闭着眼,脚步没停,感觉天地似在回旋。
“你好像很陶醉的样子!”带笑的男中音如歌的行板。
罗沙张开眼,平直了身。速水真澄抱着两尊大石膏像站在那,他身后恰是那家原挂着“那张画”的艺术用品专卖店。
“真是美妙的奇遇──好重!帮我拿一个!”速水真澄很自动地把石膏像分一个给罗沙拿着。
“你可真自动!”罗沙愁着眉,脸有点臭。
“别这样,才一个石膏像而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这样愁眉苦脸,臭着一张面具!”
“没有。”
“没有!”速水真澄认真地看了罗沙一会。“别骗大人哦!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商量──我是说真的!我很乐意帮忙。”
“你很大聚爱嘛!”罗沙微微一笑。“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让我帮忙’!”她交换一下双手的姿态。“好重!到底要帮你拿到那里才算是大功告成?”
“不会很远,再走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我的画室。”
“二十分钟?抱着这个东西要再走二十分钟!”罗沙不禁抬高了声调,一脸哭笑不得。
“放轻松一点!”速水真澄看到她那样子,不禁又发笑了。“你看起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怎么这么禁不起劳动?”
“你笑我没用?”
“不敢──对了!你怎么会想参加‘艺术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