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才刚开始呢！”琪腮帮鼓鼓的，在生气。

“嘿！这一首，‘最后的年底’，罗沙，你快来唱！”

琪怂恿她去参加什么年终派对，罗沙仍然一副无打采、兴趣缺缺的样。

她们这两个新人类，连吃个饭都要依照行指南！

“你不要发神经好不好！这么好的假期，撩拨这些灰的东西什么！走啦！”

其实，她们通通都猜错。罗沙拉了拉衣领，不让冷风脖里。她其实和大家一样好奇、冒险，只不过她的度比较不容易沸腾，也没有她们那么持久。她的态度通常是浅尝即止。而且尝试过一次就可以了。一件相同的事，她很烦于一试再试。

她也不知她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兴趣。她想，不只因为她对那吃吃喝喝、舞，计时倒数十秒，然后尖叫，亲吻彼此脸颊的洋游戏到无趣；最主要的，她想她是陷了一莫名的低

“不要了！”罗沙懒懒地摇。

大概是年底的关系。这样的日总容易让人有些特别的心情：昂或者低，或者莫名其妙的伤。

“嘴张这么大，我都看得到你的蛀牙了！”

风得那么冷，时间让人恍憾。先前琪到她家号召她一起去唱KTV，她突然兴起说：“发个誓吧！”

琪不理会罗沙的批评，故意对着她大唱：

“都市人的丛林游戏总是无聊的居多，浪费金钱又浪费时间和气力，KTV就是。”当琪的敬锣嗓又嘎嘎地叫。让罗沙受不了地批评说。

“算了！”罗沙意兴阑珊。“新日只不过是旧日的延续，除旧布新其实也只是安心情的骗人把戏！”

她才唱了两首，就对麦克风没有兴趣。她知她绝对没有当歌星的本钱，而且。唱歌需要浪费很多的力气，累死人了。

琪骂她神经。拖着赖在沙发上的她说：

路对边，街尾转角，罗沙双手在衣袋里，有驼背地抵抗寒风的侵袭。

“里太闷了，我想去透透气！”罗沙摆摆手，不琪是不是还在生气，掉离开。

“走啦！去活动活动！庆祝新年来到！”

其实这也难怪。祝艾波母亲横跨行、资讯两界，走在时代的尖端；祝艾波耳濡目染之余，当然不落人后。琪是家里钱多，又勇于任何新的尝试，个又拉杂好奇，当然前卫又好拉风──每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大多是琪带犯罪。

琪在某个程度上，和祝艾波差不多，十足是个行的隶。有一次罗沙在玩“俄罗斯方块”，不小心被她们撞见，给笑得半死；说什么现在行到“快打旋风第三代”了，她还在堆砌那些半死不活的俄罗斯砖。

“不要再锁眉不展，这是崭新的开端…”嘴张得又圆又大，罗沙看着生气，一张面纸琪的嘴说：

“我要走了！”

在KTV时，琪完全霸占了麦克风。琪的声音像在叫，又十成十的铁锅生锈在刮屑的破锣嗓，难听死了。唱到音时“巧”不上去，老是指到一半就断气，拍又对不准，连连走音，她还是乐此不疲。

不过，她特别喜吆喝罗沙，不只是因为她们情好，还因为她说罗沙的个最“古董”倒是祝艾波持相反意见，说罗沙其实是那“闷”的人，坏事都躲在暗里，不让人知。

辆计程车离开。

多半时候，她都躲在角落里喝着桔。生了两支慢舞的时间后，她找到琪说：

“算了！”她说：“你对这个地方没兴趣，带你去一个更的地方！”

速真澄见她离开，才松了一气。想起祝艾波刚刚哭泣的脸，错着那日他“回覆”祝艾波的“问题”时，罗沙脸上的那苍白，不由得心烦意躁起来。他抬漫视前方，突然欣喜地笑了起来。

今天对她来说，是够闹的了。偏偏又有些开无法解释的情绪，乐或者哀伤什么的，压得她心沈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