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还是自己摆摊利比较多，不过也比较麻烦。切货、批货都是问题，被警察追赶也是麻烦；而且，还要承担货卖不去的风险！”

“你以为我想请你吃什么？”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拉著我在摊前坐下来。

“名，你这样又兼家教，又帮教授作研究，还要摆地摊赚钱——忙得过来吗？你家里…”我问得迟疑。

“失望了？”他又问。

人群复又围拢过来。姜名停止吼叫，呆看了我一会。我匆匆对他一笑，就赶回神忙著对付手挑嘴嫌的女客们。慢慢的，我也被人气和电光了一汗。

“拿著吧！一个人过日，要用钱！”他仍然持。

“我不能拿。我是去帮忙的，不是去赚钱；再说，服饰店的老板只付了你一份工资。”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的韧居然那么，十足的杂草本。”我仰迎著夜的清风晃晃脑袋，想甩掉一些刚刚在人群环伺下沾染到的燥。

原来是路边摊，我还以为…我哑然失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把钱收袋。

“不划算！”他低喝汤，手伸著筷摇著。“时间被绑得太长，投资报酬率却太少。通常我都自己摆摊，而不帮店家看店，今晚是因为那老板是在同-中盘批货认识的朋友，他店里临时缺少人手，请我帮忙，我才去的。”

老板把面和小菜端上，他拆了免洗筷，挟吞了一面说：

“还不快吃！面都快放凉了。”

“你是不是听咏薇说了什么？”

“名，你这是什么嘛！”我叹气。

“什么？”我看着钱，觉得莫名其妙。

我摇，想着不禁又笑来。

“上来！”老板清脆的答应。

“你别担心！”他冲我一笑，

他瞅著我，走向路边的摊，后面是-家火锅店。

失神了一会，看她丢下衣服转走开。我转看了姜名一，他还是卖力地扯著嗓嘶吼著。

“肚饿了吧？我请你吃饭。”

我微笑。

我拿起筷，举在半空中，正想挟面，又颓然放弃，说：

“不用了！怎么好意思——”

我把钱推回去他的桌前。

“你以为我要请你吃火锅对不对？”他笑问。

“那钱能不拿就不要拿！”他的声音很严肃，严厉的打断我的话。“靠著别人给的钱过生活，永远也不能独立！卖自己不说，到时候被抛弃了怎么办？”

我没有仔细听完他的话，思绪不停得回溯到在孤儿院那些日里，依靠别人的施舍恩惠过日的情况。

我又瞪著摊失神了一会，看着顾客一个个带著不满的神情转走开。突然，我听见自己大声说：

“像今晚这样帮店家看店不好吗？”我喝了一汤。

“对了！哪！这是你的份！”他掏钱，把刚刚领的工资分一半给我，

“辛苦了！”他说：“没想到你这么有『潜力』！”他笑着开起玩笑。

“老板，来两晚馄饨面，切一盘小菜。”他吆喝著正在另一忙的小摊老板说。

“可是，你这样——”

收店后，领了当晚的工资，我们并肩离开到大街。

馄饨面的气已消散，只余下微温。我很快的吃了几，边听他说：

“如果你真的听了咏薇说什么，那你应该知，我有赞助人照顾我的——”

“小们！过来挑挑看你喜的！来迟了没货你会后悔的！本店今天特价大拍卖，本摊本-一律四百九十九元！来挑挑看！我们要钱不要货，要货就难过！”

“我又转雇了你，分担我一半的工作，所以，这一半是你的。”他把钱推到我的筷旁。

他不回答，呼噜的吃著面，说：

“今天晚上你帮了大忙，那一份是你的工资。”

“盼盼！”名叫醒我，把钱给我。

“我乡下家里只剩一个老，养大我已经够辛苦了，我怎么忍心再拖累她。再说，我长这么大了，赚钱养活自己，念书缴学费，也是应该的，那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责任。”

这样一晚下来，从夜灯初张，到更收摊，我的咙也吼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