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劝我悬崖勒马吗?现在我决心洗新革面了,你为什么看起来一副蠢呆的样子!”
“雪儿,你是说真的?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名伦先是激动的求证,然后开心的大叫起来,抱著雪儿欢呼激动不已,连我也顺带抱入怀中。
三个人抱成一团,又哭又闹又叫兼流鼻涕和眼泪。看着名伦那样高兴,我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他心里一直是喜欢雪儿的。
“啊,该回家了!”闹过,哭过,放任过自己的情绪后,心情开朗了许多。
名伦起身想去付帐,却发现刚刚拥抱哭闹时,我颈上的蓝宝石项链,缠上他胸前的衬衫扣子。
“盼盼,没想到你还戴著这条项练啊!”雪儿惊讶说。
“对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想转身,才动就发现行动难自由,脖子差点被项练勒断,只好坐在名伦身前,安静的等他把纠缠解开。
雪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名伦小心的解著项练和钮扣的牵扯,突然喃喃的说:
“也许你们之间,注定有著这样的纠缠。命运吧…”
“纠缠?什么纠缠?你在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懂雪儿的呢喃。像是藏有什么玄机,却又吊诡的离奇,也又似平淡的没什么等别的含义。
名伦又淡淡的看她-眼,没说什么。
“解开了!”名伦解开项扣的纠缠后,把宝石握在手里一会,然后放开朗声的笑说:“走吧!回家吧!”
一路上他纵声高谈,神情很开朗,明朗的不得了。我也染上了他的明朗,和他哈哈嘻笑。雪儿却撤嘴哼了一句:
“哼!傻瓜。”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骂谁。名伦怔了一下,然后笑说:
“别理她,她大概是在生理期期间。”
“名伦!”我笑岔了气,名伦竟然会开这种滑稽的玩笑,雪儿也追著他槌拳报复。
追追闹闹到了公寓门口,秦英夫靠在墙上等著。他是偏著头看着黑暗的,那一霎时,那神采,显得有些萎顿。
“盼盼!”他看见我们,微笑走了过来。
“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今晚去听名伦演唱。”我突然觉得好内咎。
“没关系,现在不是看到你了吗?”
雪儿和名伦并肩走进公寓,停在楼梯口,又调皮又像是使坏的说:
“小心哪!秦先生,你最好看好盼盼,当心她被范尚伦拐走了!”
公寓门轻轻的关上,名伦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视线被截断在大门关后的黑暗中。
“陪我走走好吗?”秦英夫走到我身边。
好像关于夜的景象总是差不多:无尽的黑暗、灿烂的灯火、辉煌的霓虹——夜总像一张染墨的黑绒,所有的光都被吸收到里头。
“盼盼,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肯——肯分一点对我大哥的爱给我吗?”
夜风悄悄,私语也悄悄。
“你还是不肯?”秦英人极突兀的笑了,笑得极是苍凉。
“不!不是!而是——”我觉得好纷乱,那复杂交叠的眼神。“可以吗?我可以这样做吗?”
“可以的!当然可以!看着我,请你看着我!”他的眼神显得好思慕,又好悲伤。
“你和J有相同的眼神。”我有些痴迷了。
“是吗?”他又露出了那种伤感。“这是思慕的眼神。我想,我大哥是爱你的。他必定也跟我一样,在第一眼就深深陷入对你的情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