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脸上的表情,诅咒着害他变成这样的人。她惊惧地向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到一张椅子。
“谁?”
在这黑暗中很容易逃走,何况床上的人是看不见的瞎子,只要瓦娃不出声,任凭吕候将怎么叫也没有用。但瓦娃鼓起勇气,出声道:“是我,瓦娃,我来关灯时,听见你的声音,所以开门进来。”“谁准你进来的?”吕候将沉怒问。
她意识到闯入他的禁地了,他最不愿被人瞧见的狼狈模样,却被她看到了。“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他打断她底下的话“出去!没有我的准许…不,我被开除了,明天就走!”瓦娃闻言心中大惊,急忙扑跪在床边。
“别辞掉我,我无家可归!我只是进来…我会复健,你忘了我学护理?我想帮你减轻痛苦…哇!”说着,她捂眼哭了出来。吕候将听她哭声情真意切,心中的激越慢慢地平复出来。“你哭什么?”
“我…”包瓦娃被他一问,反而止住哭泣。
“没什么,我哭没有帮上忙。”
“你到底几岁?”
“听到她刚才又急又哭的反应,吕候将再也不相信她谎报的年龄。
“我…成年了。”
“我要你回答确切的年龄。”
瓦娃低着头,嗫嚅道;“快满二十了。”
“还在念书?”
“毕业,我真的毕业了。”这一点,瓦娃说的是实放。
吕候将不发一语的沉思着,瓦娃仰头注视他,突然发觉他是一个迷人的男子。虽然他双目失明,但瓦娃却能从他方正的下巴,知道他坚毅的性格,多年扒手生涯,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久而久之,也训练出阅人的能力出来。“要我留下你可以,你必须诚实。还有其他谎报的没有?”
如果吕候将看得见,也会被他一脸正经无辜的表情给骗了。但吕候将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拆她的谎。“你的身分证上是二十五岁,你要怎么解释?”
瓦娃丰富的扒手经验可不是假的,临场应变能力是她从未失风被抓的最主要的原因。她嘻嘻一笑“你根本没叫何妈来查我的身份,身分证上清楚写着二十岁。”“当时我要是真叫何妈检查,你岂不是马上被拆穿了。”
“是呀。”瓦娃可不能说伪身分证是她的专长。
“说话不给自己留余地,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年轻、莽撞。”
瓦娃不想辩解,甚至觉得他对她的错误印象,反而是她的一种保护色。
“明天拿身分证过来。我要亲自查验。”
“好。”瓦娃从地上站起,瞧着他的腿,试探说:“你确定不要帮忙吗?”
“你不可以回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进我的房间。”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悦。
“是,知道了。”
吕候将拿了一会儿,没听到回音,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啊?你不是叫我回去吗?”
吕候将从她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知道她正站在房门口,觉得他应该负起教导她礼仪的责任,遂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说;“以后你在离开前,必须先回应一声让我知道,别忘了,你是受雇于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