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令她感到非常刺耳,而且她没想到他竟说出如此轻浮的话。她可不像那个妖娆的女人,满脸写著希望得到阎烈的宠幸。“如果真要说有感觉,那只让我觉得恶心,我还怕嘴巴会烂掉。”她怒骂。
那一吻的确令人难以忘记,但,那绝对不是回味,而是可怕又讨厌的回忆!
“很高兴你对我的吻记忆深刻,评价甚高。”他故意说著反话。
不知怎地,他竟觉得和这个女人斗嘴很…愉快!
他可以想像电话那端的女人气鼓鼓的红颊,澄澈瞳眸泛出恼怒的火光。比起冷淡孤绝的气息,这模样更是吸引人…
咳,他想到哪里去了!他跟她应是对立的,他的思绪绝不能被任何女人影响。
思及此,-眸深沉,唇角的笑弧抿成冷傲的线条。
“无赖,你…不要脸,没想到堂堂一个大总裁竟是只会耍嘴皮子的混蛋。”她简直快要气炸了,偏偏她却不知如何更有效的反击。
纪心昀将怒气完全发泄在沙发上的抱枕。
可怜的抱枕,外头的棉布已经快被她撕裂了。
“为人师表,原来只是满口的粗话。或许我该考虑帮阎妮换个安亲班,免得她什么也学不到,净是会些粗话。”他撇唇冷讽。
对,对,她被他气得忘了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私人恩怨暂且抛到一边,阎妮的事情比较重要。“你还有脸提到阎妮?也不想想你对阎妮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语气突然转变冷硬,她质问他。
“阎妮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对她做任何事。”他的口气威严霸道。
纵使他怀疑妻子留下的女儿是否是他亲生的,无论如何,名义上她仍是他的女儿。
“你肯承认阎妮是你的女儿?你对她的冷淡无情,简直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似的。”纪心昀不屑地指控阎烈。“而且,既然你连基本的关心都做不到,那就没资格享有身为父亲应有的权利。”
他挑眉,冷嗤道:“你也没有资格干涉我对待阎妮的方式,记住你的身分,你不过是个老师。”
这通电话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和这烦人的女人争论对待阎妮的方式,那令他相当烦躁!
蓦地,他切断电话。
“喂?喂-”低沉的声音遽然消失,紧接著是一阵嘟嘟声。
他竟然又挂她的电话?!纪心昀忿忿地摔上话筒,嘴上愤怒地咒骂。“可恶,全世界最无礼的家伙!最没资格当父亲的人就是他!”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只会便宜了阎烈,而且她要是气死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纪心昀对自己说。
阎妮被纪心昀吵醒,缓缓走出卧房。“心昀老师?”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语带浓浓的鼻音。
纪心昀缓和情绪,笑脸迎向阎妮。“睡醒了吗?”她将阎妮拉到腿上,解开她的发饰,轻轻梳理杂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