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拿著一个黑色皮包,我想他不屑拿我当目标。”
“哦喔!又有两个长头发的漂亮女生走过来,你说,我要不要过去,劝告她们,晚上下要在外面游荡,现在台湾治安下好?”
她拐个弯取笑他的担心,虽然他的担心满足了她某部份虚荣。
“不要掉以轻心。”
“知道啦!”
抓抓头发,这男人比老妈还操心,不过,丝丝甜蜜窜人心田,差一点点,她就要失去理智,开口要求两人见见面。
“要不要继续刚才的话题?”贯承问。
“哪个话题?哦!是那个美丽得让人睁下开眼睛的女人,她让你的第六感失灵,她让你严重失落?唉唉唉!姜贯承,我吃醋了,你糟糕啦!我很严重、很严重吃醋了。”
她的夸张口吻引他发笑。
“你吃哪门子醋?”
“她占满你的思绪,她引起你的寂寞孤独感,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你的心就随著她团团绕圈,忘记自己是谁。”
“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偶尔孤独寂寞,罪大恶极吗?”他问。
“以前,在她没出现之前,你不晓得寂寞是什么。换句话说,只有我在的时候,我可以轻易解决你的孤独,现在,你在我面前大喊孤寂,不是摆明否定我解决孤独的能力吗?所以,吃醋有权有理,抗议无效,驳回!”
“别吃醋,我努力不把她列入话题就是,不过…艾晴,说实话,你从来没感到过孤单吗?”
“什么话!近三十岁的女人就非得孤单不成?No!No!我忙得很,我期待孤独、享受寂寞,我喜欢一个人,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大女人主义,第一章到第两百章,她要大大声把它宣誓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的电话打扰了你?”迟疑地,他问。
“我反对!这句话是造谣,我从不认为你打扰过我。只不过啊…你知道吗?一个女人走人家庭、走进婚姻,就连孤独的权利都没有了。所以我要努力、用力,享受我现在唾手可得的孤寂。”
“你的同学让你有感而发?”
“对!今天到我家里帮忙的朋友,都是高中时期眼装科的同学,她们都结婚好几年了。”
“采采担心老公在大陆会搞外遇,尽管独身在台湾,她的心一天到晚都不能获得宁静;巧巧成天到晚忙著一对儿子,她说她已经很久不晓得什么叫休闲,今晚的赶工夜反而成了她快乐的独处时间;再说说阿丹,她是我们当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但嫁给一个有钱男人之后,有再多的能力也只能锁在心里,任它腐朽。”
“你对婚姻悲观。”他下结论。
在电话那头,他听见艾晴付钱的声音;听见她拎过包包,跟老板说谢谢的声音。
他想,她要往回程走,吊起的心在这时候慢慢摆回原位。
“也许吧!对我来说,婚姻是枷锁,是牢笼,更惨的是关在里面,还不能向往自由,否则就是心存背叛。你说,婚姻是不是一条让人非常疲倦的不归路?”
“我不像你那么悲观。假如有一个爱我、被我所爱的人,天天在身边陪伴,我会觉得这是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他是想说服她婚姻不错?或单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
“万一,爱情不在了呢?和一个不爱你、你不爱的人,天天两眼相对,说不痛苦是骗人的。”
她反驳,爱情这种东西安全性太低,变化性又太大,过度相信爱情,吃亏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