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残障学院?”他取笑她。
“或者,我们可以谈谈小儿麻痹口服疫苗,来不及送到医院的问题。”艾晴闷闷回答,色字头上果然摆了一把刀。
“当然!我有认识不错的律师,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向国家提出国赔,理由是行政疏失,戕害民族幼苗。”
下一步,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强制把她带到车边。
瞬地,艾晴发觉,台北冬天的天空实在不适合出现耀眼太阳。
MAYMAYMAY
他看她,她看他。
尴尬从耳边上升,升到额头,缓缓攀到额顶后,找不到衔接物,只好再度下滑。
额头、眉峰、鼻子,尴尬在两人嘴角化成两朵微笑。
他笑,很迷人;她笑,荡人心弦。
“我一直以为你行动不方便。”贯承先开口。
“你知不知道…嗯…世界上有种名字叫做『说谎』的行动,这种事,全地球有百分之九百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类做过,唯一没做过的那个叫做耶稣。”
她用过剩字眼,企图模糊“说谎”举动。
“喔!能不能给我一个比较恰当的藉口,告诉我,有什么道理,需要对一个向你掏心剖腹的老男人说谎?”
“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无解的。”
“所以,你在说谎这个举动上——无解。”
“没错,第一次见面,我发觉你是一个相当相当聪明的老男人,恭喜你,你一定下会被社会潮流淘汰。”她尝试恭维他。
“谢谢夸奖。”
“不客气。”
话题在这个时候断掉,他又看她,她也回看他。
尴尬重新上升下降、上升下降,两朵迷人微笑重现江湖。前人说得好,微笑是国际通用语言。
“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同居』的行为?”他转换话题。
“嗯!下是太陌生,这是一种很多人正在进行、有点类似结婚又不全然相像的行为,虽然并未被合法化,但在约定俗成的社会定理中,它已经下再是世界奇闻。”
她下晓得姜贯承在这时候提出一个和现况完全无关的话题有何意义,基于她是理亏者心情下,艾晴将就他。
“我,姜贯承,三十三岁,工作是盖房子,年薪在一千万左右。”
“不错,你的行业能保证你在风雨飘摇的政治社会中,不至于成为街头游民。”
他绕著弯儿说话的方式让艾晴很痛苦,她宁可他破口大骂一番,指责她是一个骗徒…呃!是个漂亮的骗子,也不想他一搭两搭,净说些言不及义的鬼话。
“我再次强调,我是个第六感很强的男人,通常只要一经认定,我就会义无反顾去做想做、该做的事情。”
“很好,择善固执的人容易成功。”
接下来她还能说什么?夸奖他英明睿智,说中华民国在他的领导下会走出一片康庄大道?
艾晴掰不下去了,僵在唇边的微笑变成强大负担,假设她提出来想尿尿,会不会让情况比较…比较不难堪?
“那天,我第一次看见你,我不知道你是你。”贯承说。
嗯,很好,她确定他是一个口齿伶俐、思绪清楚的男人,笑持续在脸部肌肉上方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