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人点头微笑,却舍不得把电话挂掉。
“最后一题,这是简答题,请用最清楚明了的方式回答,如果有机会让你们继续交往,成功机率有多少?为什么?”
“百分之三十,原因是——婚姻本无聊,娶个养眼女人正好。”他用她的话消这她。
艾晴总把婚姻无聊论挂嘴边,这回可给足他报仇机会。
“你敢!”艾晴在电话这头威胁他。
“哈!”他在电话那头拒绝威胁。
“你还要很久才能回家吗?”
“不确定,不过我会尽量。”
“好!我再到外面等你,”
说著,不等他回应,艾晴再次冲出家门。
她是故意的,她要他把自己挂上心间;她要他在对那个女人笑的时候,想起她站在雨中很冷很冷:她要他在对别人说话的时候想起,她一个人孤伶伶在巷口等。
对!是故意的,她用另一种方式破坏他的约会。
电话挂起的第六秒,家里电话铃声响起,艾晴听不见,她正往巷口奔去,脸带微笑,等他回来。
MAYMAYMAY
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她连百分之一都不准!他怎么可以说百分之三十,单单留下百分之七十给她?她要一百分、她要全部,她不分享人家用剩的一部份,虽然那个部份很大一份,她还是不要。
风大,吹过,吹歪了她的雨伞,淋湿她一头黑发。她在生气,计较他口中的百分之三十。
雨势逐渐变大,哗啦啦,一盆盆天水倾空而下,一下子,她的衣服湿透,小礼服贴在身上,冻得她发抖。
来来回回踏著地上水洼,愈踩愈用力,四十分钟了…他没回来,是女人太美丽,他舍不得就此分离?还是气氛太热络,他的百分之三十增加到百分之百,再不愿和她分开?
丢掉雨伞,她和他睹上气,任大雨打在自己身上。挂心挂心,她就是要他把自己挂在心上。
再经过二十分钟…她冻到不行,不轻易掉落的眼泪滑下脸庞,红红的眼眶分不清楚点点晶莹是眼泪还是雨水。
转身,艾晴僵硬身子,一步步往回走。
她冷、她气,气自己花掉全力,也挂不上他心间那把勾勾。
打开客厅门,把门上大大的精美海报扯下来,什么生日快乐,她一点都不快乐!
带著暴力倾向,她扯下墙上一个个气球,自发间拔下夹子,剌破、刺穿…
她走到餐桌旁,把得来不易的法国菜一盘盘扔进垃圾桶。
点上蜡烛,她疯狂地扯直喉咙大唱——“祝你生日不快乐,祝你生日不快乐,祝你生日不快乐,祝你生日不快乐。”
这种幼稚做法,让她稍稍平复坏脾气。
再绕回客厅,艾晴把花盆里的花统统拉出来。花办扯落,一办办细数,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不!这个方法太陈旧。
抱起一把花,她走到三步远距离外,向花盆里丢花,丢进去的叫做“他爱我”,丢下进去的叫做“他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