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你说他是做什么的?”阿菲一心只想多了解萨盂哲,才没空理会她的讪笑。
“他是一名兽医。”她拿起一双长筷子打圈圈翻搅滚水里的黄面条。
“兽医?我相信如果他是妇产科医师,排队抢挂他门诊的女性病患一定挤到爆。”阿菲的眼底浮现一抹倾心的眸光。
“阿菲,人家他当兽医也一样门庭若市。在他人满为患的候诊室里,有一脸清纯的女学生,有打扮时髦的粉领阶级,有一身名牌穿著的贵妇人,还有梳包包头的老妪…清一色是女性。”她捞起煮熟的意面放进碗里,舀一茶匙香喷喷的肉燥拌了拌。
“快告诉我他那间动物医院的名称跟地址。”阿菲飞也似的奔回柜台抓来纸跟笔。
“他的动物医院叫『可爱家』,就在忠孝东路三段头,至于…几号,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有名称跟方向就不难找到。”阿菲握笔,沙沙写下名称。
“你想干嘛?我说过他是兽医,只看动物不看人。”
“我可以送NONO去啊。”
“NONO?不就是你家养的那只大白熊犬?你不是说它成天睡饱吃、吃饱睡,睡觉打鼾的声音差点掀掉你家的屋顶?它能吃能睡又没病没痛,干嘛带它去看兽医?”
“傻瓜!不是它去看兽医,是我要去看兽医啦。”她嘿嘿笑。
“你?前天你还哭哭啼啼打电话给我,破口大骂你的第十四号男友用了你,怎么才三天,你就已经抚平情伤,打算在情字这条路重新出发?莫非这就是快餐年代的快餐爱情观?”她习惯用编号称呼阿菲的男朋友,因为,阿菲被甩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她都还没记住这些王小明、李大华的,阿菲又被甩了,她记也是白记,最后干脆以编号代替。
“没错,我的确屡爱屡败,却还是很勇敢的屡败屡爱。哪像你活了二十七、八岁犹不知爱情为何物?毓娴,请你相信我,生命要有一些情爱做内容才显得丰富,人生才精采。”
“我相信爱情是一种缘分,不需要刻意去找,也找不来,只要缘分来了,它自然就会发生。”她对爱情始终抱持着放牛吃草的随缘态度,既不刻意追求,也不会一味排斥。
“我建议你最好赶紧找工人在你的屋顶竖一根烟囱。”阿菲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
“我要一根烟囱做什么?”她一头雾水。
“好让你的真命天子跟童话故事里的圣诞老公公一样从烟囱上面溜进去呀!否则,你天天躲在你的工作室埋头修补,就算缘分来了,恐怕也苦无机会敲开你的心扉。”阿菲自以为幽默的笑了。
“哈哈哈,好幽默的笑话哦。”她存心要气阿菲似的仰头干笑三声,忽又想起了什么,说道:
“阿菲,虽然你笑我小气请萨孟哲吃三九九元吃到饱,不过,好歹也是作东的主人,总不能把萨孟哲一个人晾在那边怠慢太久。依我看…既然,你这么哈萨孟哲,不如你现在就跟我一块过去,我介绍你们认识,如何?”
“好哇!呃…还是不要啦。”阿菲先是喜得两眼发亮,随即又黯然眼神狂摇头。
“你究竟要或不要?”
“算了啦!你看,我身上穿的这套制服简直丑死了,我才不要第一次见面就留给他锉锉的印象。”阿菲嘟着嘴扯扯身上粉紫色的泡泡袖制服。
“那…我先回座位去,咱们改天再聊。”她远远留意到萨孟哲正状极无聊的来回转动手上的玻璃杯,也不等阿菲回答,就火烧**似匆匆跑回座,满脸歉然的解释着:
“对不起,遇上老板的女儿,就跟她多聊了两句…你怎么不再去拿些食物吃?”她看见他早已盘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