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发烧、得了急性肺炎…噢!她简直担心得不敢再想下去。
彻夜未眠的她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抬头看一眼摆在床头的闹钟,都已经清晨五点了,渐渐苏醒的天空微微露出亮眼的青蓝。
不行,
萨孟哲他可以咬牙忍受夜凉如水的低温守在楼下大门站卫兵,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倒。她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小钱包,跑到整夜未归的哥哥房间,从衣橱里拿了一件夹棉短外套,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去打开红漆铁门。
“喏!快穿上我哥的外套。”她板着脸孔观了眼他冻得发紫的嘴唇。
“谢谢。”差点冻成一根棒冰的萨孟哲穿上外套后,感觉暖和多了。
“跟我到前面巷子口的豆浆店喝碗热豆浆暖暖肚子。”她面无表情的走在他前头。
“好,不过,我希望你边走边听我解释,哈…哈啾!”他捂着手打了一个大喷嚏。
“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耶…算了!你想解释就解释,等一下喝完热豆浆,赶快开车回家去小睡一下,别忘了你今天还得看诊。”她故意把说话的语调放冷放淡。
“昨晚芬妮前来跟我道别,她搭今天一早的飞机飞香港转机去义大利念景观设计…”他打住话,斜眼睇她。
“哦?”原来芬妮找他道别,不是跟他约会?她错怪他了?
“由于时间太晚,我只能请她到『玫瑰钢琴酒吧』喝一杯,祝她一路顺风。”
“这…孟哲,都怪我不好,没听你解释就…就一口咬定你在玩感情走私的游戏。”她停下脚步,侧仰起清丽的小脸蛋,怪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关系,会吃醋是好现象,表示你心里在乎我。”他很纵容的笑露一口白牙,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昨晚,你都已经到医院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找我?”
“人家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嘛。”她撒娇的努起小嘴。
“呃…毓娴,不要在我面前努嘴,这个动作太性感,有勾引我当街吻你之嫌喔。”他使坏的盯住她迷人的绛唇。
“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吓昏早起运动的欧吉桑欧巴桑。”她不依地抡拳轻槌的臂膀,小小惩戒一下。随口又问: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去找你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用膝盖想也知道,你一定是自知理亏才跑来跟我道歉的。”
“你这个自大的家伙!”
“毓娴,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原本打算昨晚下班后到你店里找你,当面跟你道歉。没想到芬妮突然跑来找我,我只好等跟她喝完饯行酒之后,再去你家找你。”
“你说你要跟我道歉?孟哲,明明是我害你为我担心害怕,甚至一点也不能体谅你的心情,还钻牛角尖跟你呕气。一切过错应该归咎于我,你怎么反过来要跟我道歉?”
“谁对谁错谁先道歉,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再也无法忍受失去你的日子,一个星期整整七天,我受够了!如果一句对不起可以挽回我们的爱情,毓娴,别说一句,只要你想听,就算一千句一万句,我都愿意对你说。”
“你…孟哲,你还要我给你那句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