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有所企图,才会偷偷摸摸地下药迷昏他,可他实在想不透,将他迷昏对她来说会有什么好处?
听见房里有些许动静,傅尔杰悄悄睁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意外地发现她竟掏出一包…银针?
搞什么鬼?她到底想做什么?
见关若水走了过来,傅尔杰赶紧闭上继续装睡,感觉到她的手来到他的胸前,褪去他的上衣。
那双温软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肌肤,顿时撩起一种奇异的感受,让他的胸口彷佛激荡着一股热流。
“唉,要不是怕其他大夫扎错了穴位,而爹又没法儿亲自动手,我也不用这么做了…”关若水手上俐落地动作着,嘴里忍不住对“昏迷”的傅尔杰喃喃抱怨了起来。“虽然是为了救你,可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么做可是委屈大了哪,你知不知道啊?”
听见关若水的话,傅尔杰不禁一阵错愕。
难道她迷昏了他,为的是要帮他针灸治疗?这么说来,这几天他身体的状况迅速好转,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仔细回想起来,他的病情逐渐有了起色,确实是从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家中之后才开始的。
傅尔杰惊愕之余,又听见关若水轻叹了声──
“唉…如果爹正好在梅林镇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把你迷昏了之后送去扎针,只可惜爹为了治疗林老夫人而分身乏术,只好我来动手啦!”
关若水拿起了针,做好了事前的准备,正打算要开始针灸的时候,傅尔杰却突然睁开了眼。
她倒抽一口气,震惊地瞪大了眼,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当她用力眨了眨眼之后,却发现他真的是醒着的!
天哪!怎么会这样?关若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心虚地扬起一抹僵硬至极的笑容──
“你…你…你没睡呀?”
“妳想干什么?”傅尔杰盯着她手中的针。
“呃?我…我没…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以前曾听人家说针灸很有效果,所以才想…说不定帮少爷扎个几针,少爷的身体会早一点康复…这样不是很好吗?”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那语气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傅尔杰哼了声,自然不会相信她破绽百出的解释。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问道:“妳爹是谁?”
“我爹?怎么…怎么会突然问起我爹呢?”
“妳不用再装傻了,刚才妳的自言自语,我全都听见了。”
“嗄?”关若水浑身一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呜呜…都怪她太笃定他已经昏迷不醒了,所以才会毫无防备地对着他猛嘀咕…咦?不对呀!
“你不是…把汤给喝完了吗?”她惊讶地问。
刚才她明明看见那碗鱼汤已经一滴不剩地被喝光了呀!既然这样,他怎么会还清醒着呢?
“哼!那汤果然有问题。”傅尔杰嘲讽地笑了笑,说道:“那碗汤全被我倒进了花瓶里,等会儿妳记得拿去清洗干净啊!”听了他的话,关若水这才知道原来傅尔杰早就起了疑心,他故意假装喝了汤之后睡着,就是要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这下可好,当真东窗事发了,她该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可以自圆其说,又不会让这大少爷火大发飙的呢?
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个完美的说法,她索性先溜再说吧!
“是,少爷,我现在立刻去清洗这只花瓶。”
“想跑?”事情还没问个清楚,他怎么可能让她溜掉?傅尔杰眼明手快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企图落跑的人儿一把扯了回来。
由于他的力气已恢复了六、七成,关若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娇小的身子冷不防被他扯上床。
“啊──”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她忍不住失声惊叫,而当她回过神之后,才赫然发现自己竟跌趴在他的身上,和他赤luo着胸膛的身躯交迭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