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阻拦,但拖把来势汹汹,她赶忙让一边去。
“你做我做还不是一样?”家里没有女人,骆同森总是习惯一次就把事情做好,要是做事还看时候、讲时机,家里不早成狗窝了?
骆同森动作很快,擦好地板后,又擦起天花板上的电灯。
拭掉黄渍后,屋内明亮很多,米蕊绽站在灯下看着,感觉自己像站在缀满灯泡的耶诞树下。
“好亮,我怎么没有想到去擦电灯呢!”
“你走开,不然灰尘会掉进你眼睛里。”骆同森开口说。
这种关怀让米蕊绽颇为感动,于是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餐,晚餐就绪,骆同森也进厨房来“觅食”了。
“坐。”米蕊绽热情地招呼他落坐,还替他盛了碗饭。
“谢谢。”受到这样的待遇,骆同森感觉受宠若惊,但米蕊绽的频频劝菜,才是让他感动。
“吃丝瓜啊!这丝瓜…”
“我知道,是明环婶送的。”他接着说。
“不是,我是要说,丝瓜营养成分高,还具有养颜美容的功效。”她挟了点到他碗里。“你吃吃看,明天会变更帅喔!”
“听起来像哄小孩子。”骆同森失笑说。
“我是说真的啊!”她认真说。
坐在对桌的她,看起来也美极了,不过,骆同森没有说,只问着一直疑惑的问题:“你怎会回来这里呢?”
不在家当大小姐,反而到这里来作孩子王,任谁都想知道为什么。
“自我放逐。”米蕊绽挤眉弄眼,表情很是得意。“肯定自我,就是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你失恋了吗?”他揶揄道。
“失恋才能来这里吗?那你也失恋喽!”她利落地回他一记。
“流放。”他不想隐瞒。“流放?”她疑惑地问。
“你没听过吗?警察是右脚踏医院,左脚踏法院。我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很容易被逮到把柄,‘风向’不对,就被吹到这里了。”他简单一句话带过。
“谁流放你?秦始皇吗?”她扒了口饭说。
“有力人士。”他简单解释。
“什么叫‘有力人士’?你看起来并非泛泛之辈,谁这么‘有力’?”
“谁不重要,重点就是流放。”
“有说跟没说一样。”米蕊绽给他个白眼,但吃了几口饭,又忍不住好奇问:“你为什么想当警察?”
“我是警察一口饭、一口饭喂大的,不当警察当什么?”骆同森嚼着嘴里的菜说。“我习惯吃警察饭,也喜欢吃警察饭。”
“你爸爸也是警察?”米蕊绽诧异地问。
“养父。”骆同森勉为其难地说。
“亲生父母呢?”米蕊绽惊愕地看着他。
“谁晓得。”骆同森一向痛恨人家问这个问题,能说“谁晓得”三个字,已经很给面子了。
“你说‘谁晓得’是什么意思?”米蕊绽还急急迫问。
“你不吃饭吗?还是问话就饱了?”骆同森站起来去洗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