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玩。”米蕊绽爬起来顺着凌乱的长发,打算到厨房收拾善后。
“等一等!”骆同森拉住她,好整以暇地递来她的钱包。
米蕊绽受宠若惊地接过皮包,他也站起来抚平弄皱的衣服。
“如果你打算再来一次,我可以奉陪,但是先讲好,这次换你在下面,我已经禁不起‘摧残’了。”他脸上净是揶揄、暧昧的笑容。
米蕊绽恼火地把钱包扔过去,又准又快地砸中骆同森。
住进这屋子,这是第二次挨打了,骆同森虚张声势地叫着,伸手接住钱包。
“哎哟!打死我喽!”
这就够了!米蕊绽得意地朝厨房走去,但他一个剑步过来,在房间门口堵住她。
“娶了你,我会不会死得更快?”他滑稽地挤着眼瞧她。
“你还想玩吗?”米蕊绽被那样子逗笑了。
“想喔!”他欺身过来,她来不及闪避,成为虎口下的牺牲者。
他从脸颊吻到颈子,嘴在游移又似缠绵,她的脸庞也逐渐红热…深邃的眼神,热切的吻。
“骆组长。”她挣扎着、唤着喘息急促的他。
“抱歉。”一个寻常的吻已经超乎寻常,他勉强自己放开她,但起伏剧烈的气息,无法平息,他旋即进房去。
“晚安,骆组长。”他离去,米蕊绽也回房间,窗外雨声淅沥,但似乎有沙哑声音传来:“晚安,敏慧。”
那是他的回应,而他就是她来得既快且猛的爱情。
虽是假日,但骆同森依照每日惯例,一早起来就在住屋四周走动,看看防备多时的“不速之客”是否光临。
如同往常,四野寂静,连猫也没一只。只有远方油桐花,灿然如雪。
“敏慧,我们出去兜风?”他进屋去,在米蕊绽光洁、白皙的颊边印下一吻。
那日几乎失控后,骆同森已经不敢再做过于亲昵的举动,不过,这点无损两人感情的发展,连默契都日益增进。
“好啊!”两人当下一起出门,快乐得仿如小学生要出门远足。
一天的开始,骆同森一定要开车在镇上绕一圈,才甘心去上班。虽然是要出去玩,他也非要巡逻巡逻,才能放得下心。
“漫无目的开车应该叫游荡,而不是兜风。我们应该到山坡、溪边比较像,你说对不对?”骆同森挑着两道浓眉说,两颗眼睛却仍朝四周瞄着…瞧那欲盖弥彰的样子,米蕊绽真被他打败了。
“想转就转,不要装蒜。”
其实,大街小巷地转,也是挺有趣的。
车行一段,米蕊绽看见几个穿着唐山装的老人坐在庙埕吹奏南管。古典的穿着,加上传统古乐,很能激起思古幽情。
“他们在干嘛?”骆同森好奇地问着。
“打发时间吧!”米蕊绽指着那几个老人说。“南管是很中国的乐器,现在很少人会吹奏了,你能猜出他们吹的是哪首曲子吗?”
“那是南管?我还以为是笛子呢!”骆同森惊异地说。“我刚刚还在想,奇怪,这笛子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