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泓棋。
“哪天不塞车的?其实塞车时间就是我最优闲、最平衡的时候。”他挑着眉,表情让人发噱。
“为什么?”陆璇好笑地问。
“你看看——”张泓棋举起手指着:“那是保时捷、耶是宾士,要是凯迪拉克来也照样塞,这时候我就不会认为我的丰田汽车输人家多少了。”
陆璇回头朝车子里梭寻,干净也舒适,看得出车主的细心照顾,这样的车没什么不好。
但她还来不及开口,张泓棋又说话了:
“有些事你得想开一点,给自己找乐子。就像你买不起漂亮房子,你可以用酸葡萄的心理,想像以后他可能付不起地价税、房屋税;此不上人家英俊,就想像他会变老变丑;人家抱得美人归,你就想像他只是运气好,或是近水楼台——”
张泓棋懒洋洋地弯着唇,好像所有无奈都降临在他身上似的。
陆璇知道他并没那么糟,这只是他随意闲聊的比喻罢了。
“很有趣的人生哲学。”她认同,也忍不住问:“那天你说的‘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你和刘舒舒真有一样的遭遇?”
张泓棋迟疑了半晌,露出个浅笑。
“你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同病相怜,而是少奋斗二十年她爸爸有钱、我还相怜什么?巴结都来不及。”
“天啊!你讲话真直,刘舒舒不生气吗?”陆璇又好笑起来。
“爱可以纵容一切。”张泓棋别有深意地说。“被爱是幸福的,你难道不知道?”
陆璇当然明白,但还是觉得奇怪,会有人把自己的虚荣势利表现这么明显,而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一直到家,她还想不出个所以然。
“泓棋,要不要进来坐?”陆璇邀请着。
“不了,我还有事。”张泓棋客套着,笑容像硬挤出来的。
那种笑容方志宇也曾有过,陆璇可是旁观老清,一目了然。
“你要去和刘舒舒约会对不对?”她还是问。
“再见。”他发动车子往前开。
连应都懒得应?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在夕阳余晖下,陆璇目送着张泓棋的车远去。
而这时方志宇刚好回来,正巧和张泓棋错身而过,也看见陆璇站在门口——
公司一堆垂涎眼神,早让他感冒得都快发烧到四十度了,尤其是陆璇开日泓棋、闭口泓棋的。
早上他故意把自己和她的事宣扬出去,就是希望所有男士无论垂涎也好、真心倾慕也罢,一律到此为止。
他知道这样表态,张泓棋已经懂,谁知她居然还要张泓棋送她回来,还依依不舍的目送!这不是存心想气死他吗?
方志宇在围墙边把车停好,轮胎定位、围墙间隙掌握得分毫不差。陆璇会说她光凭停车的位置,就可以判断是不是他停的车。
他一直觉得好窝心,但现在只想开车撞墙来消灭心头醋意。
不晓得这辆车的防撞系统是不是页有广告宣传的那么好?
算了!黛安娜都撞死了,世界上还有万无一失的车吗?太太未娶、孩子未生,他有去死的理由?
“志宇。”陆璇弯身在车窗前,热切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