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放弃看那飘远的落叶,回头凝著眼前。
风一起,吹来了离别的味道,转眼,一片叶又远飏…
她合上眼,索性不看了。
难得的清闲午后,她不想沉浸在萧瑟里,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她轻抚著肚子,那儿已经进驻了一个生命,悄悄地跟著她一同呼吸、生活…
原来李妈猜的没错,她一直吐个不停是因为怀孕。
她现在还能瞒著李妈,但等肚子渐渐变大,她就算不说,李妈也看得出来,到时他也会知道!
他会怎么处置她?
要她打掉孩子吗?
“你跑来这里吹风,是想念感冒的滋味吗?”
忽地,他的声音闯进她的耳际。
她心慌,忙不迭地睁开眼睛确认。
眼前的刑翇希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他依然是这般迷人、霸道,像一只傲然的黑鹰。
她当下动弹不得,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不问我为什么来?”他问。
“不可能是来看我。”
她控诉的大眼刺痛他的心,他心一柔,缓道:“我是来接你的,跟我回去。”
闻言,她转身想跑。
可,踩了几个步子,便被他拦腰抱起。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她挣扎著,他的手却坚定地箍著。
情急之下,她弯身咬住他的手臂。
他依旧不放手,任她的齿痕留在他的臂膀上。
“你一定得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一会儿要我走、一会儿要我回去,我不是任你玩弄的布娃娃。”
忍了许久的酸楚和痛苦,同时一涌而上,泪水失序地落下。
“我从没当你是布娃娃!”他声明道,清澈黑亮的眸里诉说著坚定。
“七年前我把你送走,是希望在我将白帮漂白的这段期间,你能人身平安,我不想再重演那天在霍家上演的枪响画面。
我会狠心拒绝你,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握能在每一场斗争之中平安活下来,所以我不愿你对我抱著希望。”
见她稍稍平静,刑翇希开始诉说他的心情。
“你不会知道生活在边缘的滋味,更无法想像四周都是危险时,日子里该怎么度过!咏咏,我不要你过这种生活。”
他停顿了下,拭去她颊边残留的泪痕,怜疼的心情更甚。
“那我离开霍家七年,你怎么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她抱怨著。
“我是怕让对手知道你在这里,若是他们对你不利,我、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