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拿不稳话筒,险些掉下;瞬时她皱起眉头,想起了叶眉与杜正元的案件——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电话里传来叶眉低微的喘息声。
“你怎么了?”宋雅颀发觉不对劲,以往叶眉的声音虽柔细,但不似今日这般虚弱。
“我好难过!我想见你…宋律师…”她终于克制不住地哭泣出声。
“你在哪里?”一丝不祥预感闪过,她急忙追问。
“在家…”叶眉声音变得更为虚弱。
“我马上去你那儿,你别做傻事!”宋雅颀慌忙地挂掉电话,转身冲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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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颇大力敲打叶眉的门后,却发现门并无上锁,她慌忙推开门,往里奔。
不满十坪的空间中,烟酒味杂陈,但却不见叶眉踪影;心头一阵的揪紧,令她又燃起一丝极度不安的预感,她找到室内唯一的房间,但却是上锁。
“叶眉!叶眉你在里面吗?”宋雅颀猛力地拍打卧房的门。
“嗯…”房间里传来叶眉微弱的呻吟声。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用力地撞门。
在一阵激烈的撞击后,房门应声而开,她也随之跌倒在地,当她吃力地爬起身时,却为眼前的景象夺去了呼吸——
叶眉躺在血泊中,手腕上伤痕依然汩汩地涌出鲜血,灵秀的脸已明显地苍白!
“你为什么这么傻?”宋雅颀毫不考虑地冲上前,她猛力地按住叶眉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腕,吃力地抱起她、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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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宋雅颀站在新光医院急诊室门口,慌乱地踱着步。
她勉强地撑起身子,倚在墙上;双手依旧不听使唤地抖起来;叶眉躺在血泊中的影象,不断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抖动着手,吃力地打开叶眉在昏迷前塞给她的信封——
里面是一封信,信中夹杂着一张支票;宋雅颀发颤地抽出支票,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她认得这张支票,这是当初,叶眉与杜正元的诉讼案,在和解时杜正元所开出的支票;她抖动的手更是吃力地摊开信——
宋律师,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了!
请你将这张支票交给杜正元,其实我并不稀罕这笔钱!这些日子来我很痛苦,我只是希望他能来看我。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原先我以为只要再上诉就能见到他,但现在我想清楚了,不管用任何的方法,只要是他不要的女人,他永远都不可能回头的!
我真的好爱他,可是我知道他不会再要我了!
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我真的很羡慕你!
最后祝你们白头偕老!
叶眉
一片水雾在宋雅颀眸中泛起,迅速凝集、化成两道热泪,她疲惫地合上双眸,任泪珠不断地滑落。
又是一个痴心的女子!
她怀疑自己还有自信面对下一次,或许还有无数次的打击?
她不禁嗤笑出声,一颗心往下陷落、陷落——
倏时,她想起腹中的胎儿,她该怎么办?
倚着墙坐下,她将头埋于双膝间,任随时光流逝、脑中仍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