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她一一地取出后,却为盒底的一封信吸去了目光,她认得信封上母亲娟秀的字迹。
迅速地她抽出信纸,聚精会神地阅读信中的内容
小颀:
妈知道自己的时日已不多了。对从小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我知道你一直很恨你父亲。其实当年是我私自带着你离开,而非他抛弃我们。在我心底自始至终一点也不恨他,也从不后悔爱过他!反而感谢他给了我世上最好的宝贝——你。
但为了挽救他经营的企业,让他接受家族的——
安排与另一财团千金联姻,我不得已才带着你离开。
我也知道他可能因此而恨我,但,也许是我痴吧!我不忍心看他苦心经营的产业就此瓦解。
答应我,别再怪你父亲了。
在我走后,回到他的身边,他是爱你的!如果有错,也只能怪是命运捉弄我们吧!
记住,你永远是妈的最爱。
母亲绝笔
读完信后,宋雅颀吃力地倚在沙发上,眸底噙满了泪珠,沿着粉颊缓缓滑落。
情伤痴心人,她明白当年母亲的痴,就如现在的自己。
她真能接受与杜正元的婚姻吗?在明知他是为谋得父亲毕生所经营的企业后,她还能安心地与他在一起吗?
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只会为两人带来不幸吧!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该记取母亲的教训,别再让一颗心无限沉沦。
应该逃得远远地,忘了杜正元,重新开始生活。
决定后,她简单收拾了行李,离开了杜正元的房子、离开有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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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医院病房外,宋雅颀在走道上来回踱步,在鼓足勇气后,她推开门往内走。
病床上,宋庆同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他巳苍老了许多。
“小颀是你——”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宋庆同赶紧起身,他难掩兴奋的神色,苍白的脸上满漾笑容。
宋雅颀连忙上前扶住他。“有样东西…我想应该交给你。”她低头打开皮包,取出信,递到宋庆同手中。
宋庆同缓缓地打开信,一遍遍阅读信中的内容;半晌,他苍老的眼角泛起泪光。“你能陪我到外面走走吗?”他沉着声,微弱地开口。
宋雅颀推来一旁的轮椅,小心地扶起宋庆同坐下,推着他走出病房。
“你婚期是下星期吧?!”宋庆同转头对住宋雅颀的眸,低声缓缓地问。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宋雅颀瞳眸中闪起一丝哀伤,对着父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为什么?是不是那小子反悔!”闻言,宋庆同倏然捉紧她的手,执意地追问,完全是出自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怀。“如果是,我一定不放过他!”宋雅颀的沉默,使他断定自己的推论。
“爸!不是的,是我忽然觉得。他不适合我——”宋雅颀蹲下身,将头倚在宋庆同的腿上,微微啜泣;这是她自幼即想要的、她期望的父爱。
为她突来的一声叫唤,宋庆同泛红了眼,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天。
“你打算去哪?”宋庆同关心地问。
宋雅颀抬头,拭去眼角的泪。“还没决定。”她勉强地再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你累吗?我推你回病房。”宋雅颀站起身,小心地推着父亲往病房走。
“小颀,爸随时欢迎你搬回来一起住。”宋庆同握住宋雅颀的手,苍老的脸上布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