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的卓家人一边听着，个个面惊奇表情，难以置信地瞠望前的家新成员，觉得她的思想和他们大相迳，如此随意面对生活的态度更令他们无法理解，一般人谈到自己一年换十二个工作会这样当成丰功伟业似的大方分享吗？

…其实，她只是很不甘愿被早早从床铺上抓起来罢了。

“大嫂，你的求职经验很有趣。”卓立渊友善地说，边挂着亲切的笑容，让他斯文的脸庞看起来更显得温和。

卓立涵继续忽视她，卓父、卓母和卓立瑛则安静地吃着餐，沉默的气氛让何巧苓颇觉得诡异。全家人一早特地起来聚在一起用餐，难都不想趁机聊天谈心、联络情？如果只是单纯的吃早餐，一个人吃就可以了

“大嫂，你目前什么工作？”他气柔和地问。

“我…”

何巧苓觉卓立瑛好像在暗暗讽刺她，希望是她自己太。

“爸，这年代哪有人还当全职主妇，至少也要对这个社会有贡献吧。”卓立瑛撇了下嘴角，不屑地说。

面对众人的视线，何巧苓站在卓立涵旁，笑容颇尴尬。

“我大学念的是文学，曾经写过

“巧苓，你不饿吗？”卓母关心地问。相较于把她当透明人看待、自顾自地吃早餐的卓立涵，卓母温柔的睛简直像天使。

“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个大众作家。”

“听起来有趣，可是陷其中的我却过着火的日呢。”何巧苓慨地说。

“爸，妈，早安。”她上有样学样，乖巧地鞠躬，然后坐到唯一的空位上——卓立涵的旁。桌上已经摆好她的餐，想换也没别的位了。

“什么也不用，在家里当个贤妻良母就行了。”何巧苓还没说，卓父已经帮她打算好了。

卓父沉一声，见全家人都到齐了，终于开始动手享用餐。这时两旁的家人们才结束各各的事的状态，跟着吃起早餐。何巧苓望着桌上摆着可以喂饱一班小学生的餐，要西式有西式，要中式有中式，咖啡和豆浆并排，三明治、稀饭和油条共存…丰富到难以想象，再次让她会到贫富的差距有多大。

倒是卓立渊，镜片后方一双邃眸用颇兴味的目光在观察她，察觉到他的视线，何巧苓抬和他对视，嘴边沾了些许面包屑，有些无辜的可表情让卓立渊忍不住微笑。

“爸，妈，早安。”卓立涵恭敬地朝两老鞠躬，接着才座，坐至母亲的旁。

她这一句脱而的话立刻又让餐厅呈现静默状态，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上，包括她的新婚丈夫，他还是首度得知她的“梦想”

何巧苓努力牵动僵的嘴角，微笑说；“我…不是很饿…”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早起过，想念被窝的程度远远超过前的；不过为了避免继续成为众所瞩目的焦，她赶帮自己倒杯提神的咖啡。胡拿了块三明治来吃。

“大嫂，你有想过接下来要什么吗？”卓立瑛用冷淡的吻问。

卓立渊旁则坐着一名装扮大方得的年轻眉，微卷的长发披肩，装容素雅，恰如其分衬她的丽脸，已经换好一合米装，何巧苓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她，S新闻台的午间新闻主播卓立瑛，年纪和她差不多，然而慕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是个人生际遇和她截然不同的公主，如今这位公主却变成她的小泵…如果不是扑鼻的香气太诱人，何巧苓真要怀疑自己恐怕仍在梦境中还未清醒。

“我在咖啡厅当服务生，不过因为太常迟到，不到一个月就被店长解雇了…”她率直且毫不避讳，一五一十描述过往的彩求职经历。

何巧苓侃侃而谈，若悬河，说起自己换过的十几个工作好像在描述别人的故事，态度自然，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大肆宣扬，不过能吐吐苦，宣一下内心的郁郁不平也好过闷忧郁症。

，虽有年纪了，但保养极佳，至少遮掩了十年岁月。

“失业？那你过去在哪里工作呢？”

“大家早…”她才刚用弱的声音打招呼，旁的卓立涵立刻以中气十足的声音盖过她。

惟独卓立涵依旧面无表情，只微微牵动角。坦白说他早意料到自己家人们的反应，谁叫他们要把他给菜市场女人！能预期她有多辉煌的经历？自从昨晚见识过后，对她中能说什么惊人之语早就见怪不怪了。事实上，面对讶然无语的家人，他倒觉得颇有趣，尤其他父亲，大概对于何巧苓能如此直言不讳，大方坦承自己彩的求职史也到不可思议吧。

卓父左手边坐的应该是卓立涵的弟弟卓立渊，小他两岁，一付无框镜，面容俊秀，材瘦长，有像画里的少年，浑有尘的气息。据说他是个医生，何巧苓暗暗思忖单帅哥医生应该很受女病患迎吧。

“之前在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工作也一样，组长看我工作时神不济，训了我一顿，后来我就被开除了。然后，在加油站打工的时候，人家要加五百块钱的油，我加成七百，要加七百块的我加成五百，被骂惨了。到广告公司上班一个月，我就坏一台印表机和电脑，连泡咖啡也被人嫌弃…唉，幸好至少都有拿到薪，还没被坑过…”

“我吗？我失业了。”她坦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