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忙。”

“妈…”卫凡突然言又止的，右手指敲了敲桌面，好半晌才问：“你会不会恨爸爸？”

卫凡领他来到医院的十三楼，这里是专门给病人住院的楼层，他们站在电梯附近观望，乔玮志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想要一个答案，她却不给，只要他请假陪她，他照了，跟着回老家，跟着她逛她想去的地方，但他想要的答案还是没有得到。

被母亲这样劝着，卫凡的心境却丝毫没有变得开朗，只因为不想让母亲继续担心，于是要她宽心的笑容。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超越情，甚至包更多友情和亲情；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另一个人能取代彼此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这大概是他最确定的一件事。

卫母知她这个女儿很聪明，却钻角尖；她很清楚自己婚姻失败对女儿的影响，也幸好小志的个大而化之，应该不会随女儿一起想东想西。

“小，人不要回看，要往前看，珍惜在你手上的东西，这样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卫凡嘟起嘴，抗议：“我现在已经步不少了。”

“妈。”她走厨房，轻轻从她妈妈后抱住她，像个孩般在撒，这个世界上她能撒的人不多。

虽然她也不能很明确的说心里的困惑，但这样的想法却不断困扰她；婚后，她并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小志，反而觉逐渐被逝的时光消磨掉，令她恐惧的是，是否有一天仅存的也会消失不见了？

卫母一手拍拍她，另一手仍旧继续炒菜，里满是慈。厨房弥漫着令人怀念的温馨气息，让卫凡有回到孩提时代的错觉，多希望能变回孩，不需要烦恼这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我只是…想知为什么你们要分开。”

卫母终于炒好菜，她脱下围裙，走到餐桌旁坐下。

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她想，这是无法避免、也不可逃避的。

“你不记得了？”

“菜还没炒好，你先坐着吧。”

她不知，没有答案，只有越来越害怕。

卫母愣住，似乎有些意外她提这个问题，但很快地，她轻笑声：“小，都那么久的事情了。”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搞不懂小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当初结婚时，总有一“我的人生终于圆满”的成就，他努力想给她一个安定的家，却发觉她似乎和他越走越远，常常心不在焉，思绪不知跑哪里去…她不再抱怨他忽略她，毕竟她的忙碌不下于他，反而是他觉自己备受冷落，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尽力满足她，她却想跟他离婚，到底为什么？他错了什么？

“你啊，别帮倒忙了。”

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没踏过这家医院，哪可能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今天是要玩记忆大考验吗？

“嗯。之前都他在，后来他不兴，说什么男女平等，哪有都男生家事的理，所以我们就平分家事了，我有空就作饭给他吃啊。”

“跟我来就对了。”卫凡拽着他的手，持的说。

“为什么带我来医院？”跟着老婆走医院，乔玮志到莫名其妙。今天先是陪她去逛他们读过的幼稚园、小学、中学，现在又来到医院，真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责怪过变了心的爸爸，却始终无法恨他。那妈妈呢？她妈妈从来没在她面前埋怨过，这样被第三者介且破坏，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间医院位于他们就读的中附近，走快一十分钟就到了。医院他几乎每天报到，何必特地来这家？

他无可奈何，只能被老婆牵着鼻走。不过，今天参观着过去就读的学校时，倒是勾起不少回忆，那些尘封在脑海十多年的记忆，逐渐被挖来，而其中有许多是跟小共度的。

“小志教你的？”

哎，幸好小志是个医生，比较不用担心他的状况…卫母也不好吐槽自家女儿的可怕厨艺了。

卫母笑着调侃她，自己女儿的“手艺”她还会不清楚？幸好乔玮志在亲家母的“调教”下，家事可是一的。

“你还记得这里吗？”

因为相而结合的婚姻，却禁不起时间的考验，被时间磨损了、改变了，这是多么残酷而悲哀的事情。

因为很小志，所以答应他的求婚，决定跟他共组一个家，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却在经历婚后的生活，越来越迷惘。和婚姻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