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心中一动,拥住了她。
“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他的手往下移,覆在她的膝盖上头“还痛吗?大夫怎么说?”
梅水灵激动地凝视着他,不会是她听错了吧?怎么觉得他的语气中满含着宠溺之情?
“我…不痛,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她胆怯地再望他一眼,悄声问:“你不气我了吗?”
冷如星凝视着她精致的五官,种种矛盾的情结在心底翻搅、五味杂陈。倏地,他抓住她纤细的柔荑,欺身问:“你是故意让自己受伤,是吧?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因而放了你?”
“我没…”
“住口!你现在就给我听好,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别忘了,你梅家与我结下的是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一天姓梅,就一天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听懂了没?”
他咆哮着,只是不知这番话究竟是在说给她听,亦或是提醒自己?
梅水灵霎时眼眶又涌起水雾,不共戴天之仇,她如何偿还得起?
继而,她思及若有一天他寻上爹爹,当他们正面交锋时,她该如何?惊惧的画面浮上脑海,挥之不去。
她惊吼地大叫一声:“啊!别杀我爹!”
他嘴角泛起鸷冷的笑,非常满意因他的话所带来的效果,他攫起她的下颔,低语道:“你放心,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可是我有更多磨人的方式想和他玩玩,他不会这么快就毙命!”
说着,他给了她一个邪魅的笑容后,起身欲离去。
“伤好了后,就直接到我房里来服侍我,哪儿也别想去!”
她一双圆睁的眼直到他离去还无法自惊骇中收回!他…好可怕!
他究竟想如何对付她爹爹?
***
冷如星自腰间取出一张泛黄的字条,字条上除了斑斑的干涸血?外还有当年的黄土遗留在上头,而字条上的内容是安禄山意图篡谋的证据。
这是当年阿爹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之一,上头淌的血正是阿爹当日所留下的。当年阿爹要他带着它千里迢迢地投奔梅常颢,却没料到因而让他发现阿爹视如亲兄弟的知己,竟然是杀害冷家的帮凶!
实?可恨!
他咬牙切齿地捏握着那张字条,其实他只要把这张字条交给杨国忠,有了这个铁证,杨国忠便可上奏皇上,直接取下安禄山以及梅常颢的狗脑袋,用不着他现在一步一步的设计。
但是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以及他的报复意图;他要他们镇日生活在担忧骇怕之中,他极喜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喜欢看人在垂死边缘所做的挣扎,那会比一下子取走他们的性命来得有趣多了…可是在他周密的复仇计划之中,唯独漏了梅水灵这个扰乱大局的棋子。
梅水灵,这个令他恨之入骨,又…想着,他一拳击向石柱,他疯了吗?
她当然也是他复仇的一份子,他怎么可以怀疑?
突地,门外一声叹息像是附和着他的思绪般。
“谁在外头?”冷如星快迅地将字条收起。
他低沉威仪的声音由门内传来,吓着在门口蹰踟不前的梅水灵。
“是我。”娇柔的嗓音回答。
他浓眉一挑,她伤口好了吗?可以行走了?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