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晕黄的灯光照射下,花水漾蒙胧地醒来。
现在是几点了?应该很晚了吧!
她是何时睡著的?
室内除了时钟走动的滴答声外,无半点声响,她闭著眼,小脸在枕头上摩挲两下,吐出一口轻气。茫然中,她嗅到了烟味,下意识的转动眼珠子,随即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她倏然清醒。
“醒了吗?”低沉的声音画破一室静寂,黑冀从椅子上起身,迳自打开床头大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蒙蒙的烟雾飘散在他周围,他的脸色阴郁。
“是你抱我上床的吗?”怪怪的气氛让花水漾直觉有异,她揉揉眼,坐起身子,双肩倏地传来一股重力,而黑冀修长的体魄也跟著压在她娇软的身躯上,她惊呼一声,软软的小手忙不迭地推拒著他。
“你…好重!快起来,人家要被你压扁了。”
“只好委屈你承受了,这可是个重要的必经过程,我不行动不行了。”俯下脸,黑冀在她额头、鼻子、脸颊洒下无数的吻花,紧紧贴着她蠕动。
“阿冀…你要做什么…”她急著想起身。
“你这只小野猫,溜出去偷吃,回来也不懂得把嘴巴擦乾净,胆子真大。”他撑起身子讥诮的说,黑眸阴狠的瞪著她,大掌毫不怜惜地抚上她那**美丽的颈子。看着她粉颈上的吻痕,黯黑的眼睛燃烧著炽热的怒焰,一股酸涩的妒意,在他心底翻腾搅弄,几乎使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该死的女人,她凭什么认为他可以一而再的容忍黑飒对她的侵略?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就妒火横生,而那个该死的人居然是他的异母弟弟。
花水漾倏然一惊!
他粗暴的抚触令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可她只能屏气凝神的接受,娇软的身躯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她单手捂著颈子右侧,久久说不出话来。
黑冀的话,勾起她下午在鹰飒居的记忆,黑飒在泳池使坏的啃她的脖子,烙印下他的记号,她从他那里回来,只顾著赶快换下湿漉漉的衣衫,思绪混乱的她,该死的忘记黑飒在她颈侧留下的记号。
“把手拿开!”他冷著声音命令。
花水漾迟疑了,她不敢拿开,那是这场风暴的来源。
“我说把手拿开,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次,不然我会直接在你颈子左侧留下相同的记号——黑冀,我的记号!”他脸色狰狞,声音带著愤怒和饥渴。
闻言,花水漾缓缓的将手放下,让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黑飒留在她右颈侧的记号。
他的手轻轻抚上那殷红的吻痕,怒火冉冉上升,他倾首,粗暴又蛮横的在她颈上吸吮!狠狠地烙下了他的记号,欲叫她从今以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痛!”她吃疼的别开头,小脸全皱在一起。
“痛?你的这里急著把我『扫地出门』,你可在乎过我痛不痛?”
黑冀指著她的心脏,双眸黯沉,看着她难受的小脸。
“我我我…我没有…”她微颤著声,小脑袋摇得像波狼鼓。
“你有!”他咬牙控诉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花水漾坚持不肯承认。
“那你爱我吗?”黑冀扬起一抹极冷的笑,突然问她。
她怔忡地看着他,她爱他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俩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黑冀宠爱她、呵疼她,她的男友,除了他以外一直都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