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干清gong
‘启禀皇上,魏统领求见。’
‘快请。’众臣甫退朝,朱佑樘坐在龙椅上,想着shen为一国之君该承担的责任,心思才飘移至远方不知名chu1,殿外太监便进gong通报。
魏统领是他派出去办事的手下之一,他尚任太子时,他便替他在外办事,没事不会随便进gong,现下进gong求见,许是有消息了。
他期待那个消息…半晌,魏统领快步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快起来。’朱佑樘说dao,继而遣退两旁的太监。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回皇上,没有。’
魏统领的话让朱佑樘的脸覆上一层失望。又一次的希望落空,他以为这次会有不同的答案,无奈…‘皇上,线索太少,要追查实在困难。’魏统领说dao。并非他存心推卸责任,只是光凭着一面镜子找人,实在不容易啊!
‘朕知dao,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朱佑樘叹了口气。当年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什么都来不及阻止,一段未萌生的情愫就这么断了线,他怎能不怪造化弄人呢?
‘皇上,这些年来,微臣访遍天下大小当铺、银楼,就是找不到您口中所言的黄金镜;会不会黄金镜不曾被变卖,还在您所说的那个人手里?’魏统领推测着这个可能xing。
‘不可能,他们一家子不是妇女就是过惯了奢华日子的少爷小姐,为了养活这么一大家子,除了变卖一些值钱物品外,gen本无法生存。’朱佑樘分析着。
除非他们gen本已经不存活在这世间了,否则要如何度过这漫chang的十年岁月?
思及此,心的某个角落像是被剜了一个大dong,令他只觉得空dong、心痛。
逐云,你到底在哪里?可知我找得你好苦,好苦。
那zhong茫然未知的感觉教他害怕,即使是一国之君,也有掌握不了事情的时候;而她,就是令他心慌的那个人呐!
‘皇上,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要继续追查吗?魏统领这句话将他问倒了,天下之大,究竟何chu1才是她栖shen之chu1?那chu2碰不到、感受不到的心惊感觉,这些年来他感受过太多太多了,每当魏统领再次请示他时,他总要被这样的茫然所打倒。
原来,纵然成了皇帝,还是有很多事情是他无能为力的。
该追查下去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十年了,事情会在这第十一年有不同的结果吗?
他怕那个结果…‘皇上?’见皇上迟迟不应声,魏统领又唤了声。
‘罢了,你先休息几天吧!饼两天朕要到天坛祭天,你就随朕下南京吧!’没有决定该不该,现在的他shen负重任啊!
登上王位,他的shen份是一国之君,有更多的责任加诸于他shen上,他不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人了。
‘皇上要下南京祭天?’
‘嗯,等护国寺的师父一到就出发。’他已经要太监前去传唤了,相信过两天护国寺派来的师父就会进gong。
‘皇上,何不就近在皇城外的天坛——’
‘朕想顺便微服出巡。听说圜丘附近近月来大早,朕要师父为团兵chu1祈谷求雨’
‘原来如此,皇上真是爱国爱民的好君王啊!’
朱佑樘却不以为然。若真能让他选择,他只想与她相伴。
***
坤宁gong‘不该怕吗?’静心反问:‘在皇上面前,我能随便开口说话吗?’
‘什么意思?’
‘文字狱!是能让无辜的人丧失生命权利的文字狱!我的皇上。’
她的神情带着气愤,难掩的讽刺让她浑shen发颤,即使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他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激动。
为什么?
以为出尘平和的她是没有七情六yu的,可眼下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朕在继位之后,已废除了禁令,不会再有文字狱了。’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的zhongzhong作为,但在她面前,他却这么zuo了。
‘不会吗?即使有人zuo了反战诗?’她问dao,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