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属下有事不明,望总镖头解惑!”
“说吧!”
“总镖头刚与靳老爷一直强调研拟对策,是否代表总镖头早已清楚那神秘客的身分?如果是,总镖头为何不明示于少主和属下?还有,据少主所述,那乞儿熟知靳老爷的名讳,而使的拳路,竟被总镖头所自创之本门掌法所封死,这是否代表您与靳老爷,是那名乞儿的旧识呢?”“你这是在质问我?”
“属下不敢。”白纪羽边答话,边向齐风使了个眼色。
“我想纪羽绝对不敢以下犯上,”齐风回看白纪羽一眼,附和道。“爹,孩儿也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那-徒的行为与寻常盗匪不同,如果爹和靳老爷知道他的身分,请让我和纪羽明白,应对日后要缉拿他有很大的帮助。”一番恭敬又合理的话,令靳浩节与齐震威面面相觑,无法反驳--如果真有隐情再瞒着大家,不就是摆明了要齐风和白纪羽背糊涂黑锅?
靳浩节和齐震威面露难色。尤其是靳浩节,除了要面对齐风和白纪羽之外,还有爱妻沈凤仪忧心疑虑的眸子;这事,该如何开口才好?
齐震威见靳浩节一脸为难,也不知该应还是不应,于是故意将目光调向远处,藉此避开儿子和近乎义子身分的下属坚持的态度。
齐风和白纪羽见此情形,更肯定了这二人心中有事,而且极力隐瞒。为了这些日子以来大家莫名其妙的鸡飞狗跳,不管要僵持多久,今天说什么都一定得逼出这个秘密来;虽然他们仍不发一言,但他们有的是耐心等!
终于,靳浩节拗不过他们的坚持,清了清声,开口道:“事已至此,我想也瞒不下去了吧,震威兄,你说呢?”
“好吧,既然他们一定要知道…齐某是无所谓,我原本就是一介莽夫,世俗之名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虚无!我之所以隐而不宣,都是怕连累了浩节兄的清誉及妻小,现在既然浩节兄不再避讳,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齐震威见靳浩节已有和盘托出之意,当下便不再反对。
“唉,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贪恋浮名,想保全形象,也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步田地,让我的妻小代我受过!”靳浩节望了沈凤仪一眼,满脸的悔恨,接着便对齐风和白纪羽说。“你们想知道这原由因果?”
“晚辈愿闻其详!”齐风朗声道。
“好吧,这让我藏了半辈子的罪行,今天也该曝光了!”
轻喟一声,靳浩节慢慢将一件发生在二十六年前的旧事,藉着话语重现在这靳府大堂上--那一年,靳浩节十八岁。
虽然从小失去了母亲,但靳凌云——靳浩节的父亲,却相当尽责的将靳浩节抚养成人,不仅让靳浩节衣食无虞,还用心培养他研读诗书的兴趣,使得少年时代的靳浩节,将舞文弄墨、进京与各方才子一较长短视为人生最大目标。
事情,便发生在靳浩节第一次上京赶考的途中。
原本,靳浩节在满十七岁时,便有意上京赴考,但不巧一向疼爱他的父亲却突然身染恶疾,连请过好几位大夫都表示,靳凌云的病不是一时半刻就好得了,于是孝顺的靳浩节便放弃了上京的念头,决定留在家中照顾父亲,再等一年才上京。
结果,靳凌云的病非但没起色,反而日渐加重,终于在靳浩节上京赴考时——因为延迟了一年,靳凌云以科学仕途不宜耽误为由,硬逼着已年满十八岁的靳浩节
赴考--不治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