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靳浩节开心地想着惩罚的手段。“-自己选吧，看是要背完一棋谱呢，还是抄一遍论语呢，要不就画幅山、绣幅鸟…习曲就不必了，-的琴艺用来杀人是绝对当仁不让的，所以能免则免…”“靳老爹！”

青芸伸了个大懒腰，估量着没有时间再睡，事实上也了无睡意，索起了个大早，在翠儿还没现以前，便自行梳妆打扮妥当，跑到后园仆佣房区的，挑了个有石的树荫，气定神闲地坐在上。

“哎哟，-别左一句小、右一句小的！”青芸了甜的笑容。“走吧、走吧，我快饿扁了！”

“我的意思是说，小虽然像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可是…”翠儿皱着眉，像是在苦思着一个合适的字，来形容她现在的觉，不过在一阵努力后，证明事与愿违。翠儿不禁叹了气；她可不是千金小！从小没-过书，脑海中有限的字汇实在不够用呢。“唉，反正，我觉得小变漂亮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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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呢，靳老爹，去那么久都不知回来，让二娘都快忙昏了，”青芸吐了吐。“还敢说我！”

青芸看着回过的父亲，在月光下给了她一个疼的微笑，但没有说些什么，就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留下了又再度泣不成声的青芸。

“你是在问我怀疑自己很惹人厌？还是怀疑你们很习惯？”逐渐复原的青芸，也慢慢重拾了往日刁钻。

“我昨晚睡得太早了，结果今晨一个大翻，就再也睡不着了。”虽然连日的痛楚，早已化成苍白和圈镶-在青芸俏的脸上，清瘦的影也不复往日的朝气活力，但她仍兀自笑：“可-又还没现，所以我就无聊的想啦，如果就这么大清早的跑来吓-，看看-有什么反应一定很有趣。”

“耶，-还恶人先告状，数落起我来了，要不是-溜了去被人掳走，我又怎么会…”靳浩节开心得和女儿斗起嘴，又失了严父的样。“对了对了，我还没跟-算帐呢，上次-偷跑了去，搞得家里人仰翻的，-说该当何罪？”

“小，-没事吧？”看着和往日一般淘气活泼的青芸，翠儿反而忧心忡忡；

“不错不错，没有枉费了为父的神，总算有人样了。”靳浩节看着女儿终于想通，很是兴。“这样我才不会不习惯，怕女儿从此变了样，连爹的都认不来！”

“喔，对对，时间不早了，-还是先睡吧，”靳法节还是一个劲儿的自说自话。“明儿个早餐时再告诉我-想选哪项。”说完，便迳自起走向房门。

不一会儿，她就等到了意料中的嘈杂声——“小，-怎么来了？”正和一群女婢鱼贯地从寝区里来准备上工的翠儿，见青芸坐在石上笑瞒着她，忍不住惊问。

小不会是吓傻了吧？

一定都会浑不对劲的。”靳浩节笑。

“好翠儿，-每天都这么早就起来啦？”

“我？我当然没事啊，不过就是起得早了，又没事嘛，所以就跑来找-喽，这样也省得-给我送早餐。”青芸顿了顿。“所以，-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自己上主屋吃就行了。”

“是吧？连-弟弟都这么说了，-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呃…”看着青芸，翠儿还没从第一个疑惑中恢复，思绪又陷另一个漩涡当中。

当人心上不再有所羁绊，不再自陷于纠葛的束缚之中；当将所有临至上的事往乐观方向去想，一切便顺起人心来了，连梦也香甜。

“靳老爹，”就在靳浩节打开了房门，正要步时，突闻青芸的叫唤。“对不起。”

“小…”青芸刻意改变平常的语气，并没瞒过从小陪在边的翠儿；小不但回复了从前的开朗，还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虽然说不是什么，但这样的小看来更可了。

“变了？哪里变了？好的、坏的？”

“变漂亮？翠儿，-拍的功力也太糟了吧！”青芸

终于，昨晚，青芸能地睡上一个好觉了。

“怎么啦？”率先走了两步的青芸，意识到翠儿并未跟上，遂旋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翠儿。“有事吗？”“我发现…小好像变了…”

“墨蘩也说过同样的话！”青芸突然想起。

“小，-…”这些天来，小都沈默憔悴地在床上，任何人事都不能引她瞧上一；怎么这会儿不但大清早的起跑到这后园来，还和从前一样嘻笑的和她说话呢？

“不是吧，靳老爹。”青芸翻着白。“我以为你是来安我的，怎么又会说起这码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