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地说:
“你很特别哦,搞不好是第一个到这种地方度假的中国女孩,而我恰好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中国男人,你说,我们不是挺有缘的吗?”
“你常自以为能言善道吗?”林枫儿总算是以反问回答了,虽然口气还是冷冷的嘲讽。
“哪里,你过奖了,我最不会说话了,我最会的——应该是做人。”
天哪,怎有这么大言不惭的人类?
林枫儿果真受了太大的剌激,当场把一口茶喷出来,吐得杜文靖满头满脸。
哎,对方虽然不怎么美丽,但总是女孩,在某些情况下,男性让女性,仿佛也是很天经地义的,所以杜文靖很认分地掏出手帕来擦拭,而不是给对方一拳。其实若不是勉强按捺着,他倒真是挺想这么做的。
“奇怪,我总觉得你的声音听来挺熟悉的。”
杜文靖擦干茶渍后,还很不识相地掏了掏耳朵问。
当然熟悉啦,哼,林枫儿很庆幸做广播时的声音,都被她以阿法小子电脑里的多媒体声效略微改变了,否则现在就掩饰不了身分了。
“这就是你惯常用来搭讪的说辞吗?不嫌手段太老了?”
“用来对你吗?喔——”杜文靖装出一脸恍然,点点头,邪里邪气地说:“我都还没决定是不是有必要这么做,倒先被你识破了,不过,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向来对于不同等级的女人,就采用不同等级的搭讪辞——”
杜文靖话没说完,林枫儿的杯子不知怎地突然向前飞,砸向杜文靖。
“好奇怪,今天的风可真大,连杯子都会飞哦——”
林枫儿慢条斯里地说。
被砸个正着的杜文靖,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不过转念间,他又风度翩翩地笑了,而且笑得挺坏的,继续未完的话题:
“斯斯有三种,而通常呢,女孩也有三种,一种是有波无脑,一种是有波脑又好,这都没什么问题,最麻烦的,是第三种,无波脑坏的女孩,常常自视太高,如果又加上长得实在有点抱歉,那她这一生,可能就真的会过得很抱歉了,对于这第三种女孩呢,我通常是采取比较同情的态度,搭讪时所采用的手段,也会尽量降低标准——”
杜文靖这一串话,说得万分惊险,边说边躲,且闪且逃,时而还要腾手来捕接不明飞行物,而话还未及全部说完,就撑不下去了,已经被林枫儿愤丢过来的杯盘器具砸得落荒而逃。
饶是如此,杜文靖还是乐此不疲。
很奇怪,他就是爱逗这个每次看见他就板着一张脸的怪女孩。
她愈是冷漠高傲,他就愈爱找她聊天打屁,很希望能把她逗笑,但最后的结果,常是惹得她七窍生烟,而自己也被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美其名为聊天,多是杜文靖自搭自唱的时候多,林枫儿回答的时候少。
或许是太无聊了吧,能找个懂中文的人讲讲话也好,否则杜文靖真难以解释自己干么老是在这个连中文名字也吝于透露,对他脸色总是不甚好的女孩面前受窘。
这实在太不像他了。
这女孩跋个二五八万的,长相平凡,身材五短,夸张点说,站起来,身高才到他肚脐上方一点点,有什么吸引人之处呢?
唯一令他能够赞美的,就只是那对美丽睿智的眸子,仿佛深不可测,有一股吸引人渴望跳进去一探究竟的魅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