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过瘾了,杜文靖打从娘胎出来,从没玩得这么尽兴。
他未泯的童心,得到极大满足。
这个抱歉女孩真是太叫他感到开心了。
林枫儿也不得不对杜文靖另眼看待。
她原以这家伙,不过是个脑袋空空如也的草包,竟把比中国麻将还高shen的“俄罗斯lun盘”摸得如此透彻,功力和她难分高下。
“哼!想赢我?下辈子吧。”林枫儿在二胜三负后,总算又扳回一局,十分洋洋得意。
“我不过是让你,否则你以为你可以和我打个平手啊?哼,如果你求我,或许我可以透lou一点秘诀,简单教你几招。”
杜文靖嘴ying地反击,事实上,他好几回都差点节节败退,是勉强苦撑,才挡到现在的。
“是噢——承让了。”
林枫儿伸了伸懒腰。男人嘛,要里子,也要面子,林枫儿虽然对这要不得的大男人主义ting不屑的,但初逢棋鼓相当的角色,惊喜之余,多少萌生了一点相惜之意,勉强忍耐一下好像也不吃亏到哪里去,就算了。
她向来是没啥兴趣争第一的,她从小就不爱与人比强弱,反倒更在意于不断超越自己,这正是她独特睿智的地方。
“肚子好饿哇!”杜文靖被“承让”得自觉心虚,连喊肚子饿转移话题。
林枫儿这也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早扁得前xiong贴后背,咕噜咕噜叫着。
“天哪,我也快饿昏了。”
两人相视大笑。
杜文靖很自然地拉起林枫儿的手,就往外冲,可怜现地,月色下,单瞧两人那拖在地上的影子,活似七爷牵着八爷,跌跌撞撞地,急着找地方去祭五脏庙。
但这半夜里,何chu1去找吃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农hu们,早早就熄灯入寝。
除非打算抓咕咕鬼叫的猫tou鹰充饥,否则只好考虑喝点西北风填肚子。
于是两人又跌跌撞撞跑回屋子里。
林枫儿饿得慌,像颗小陀螺似地满屋子转来转去,翻箱倒柜,只找出一包半的饼干,和杜文靖带来的那蓝小蓝莓。
“将就点,就这样了!”
林枫儿毫不zuo作地吃了起来。
杜文靖更是狼吞虎咽,好似美味佳肴,连桌上的饼干屑都舍不得放过。
“奇了,从不知dao加了蜂mi和鲜nai油的小蓝莓pei饼干这么好吃。”
“你不要挤那么多鲜nai油嘛,留一点给我啦!”
两人争着鲜nai油,边吃边笑得直不起腰,笑疯了,竟把鲜nai油和蜂mi当武qi去pen对方,互相追逐,抹得满tou满脸。
“嘿,让我逮到了,看你这下子还往哪里逃?啧啧啧,太可惜了,这么珍贵的营养品,都浪费在你脸上了。”
杜文靖jinjin抱住还想逃开的林枫儿,半开玩笑地,就要去添她脸上的鲜nai油和蜂mi。
林枫儿笑躲着,愈是挣扎,杜文靖愈是不肯饶她,柔ruan的she2果真就在她脸上hua蠕起来,不知怎地,就yun向林枫儿的chun。
这一chu2及,就像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心中都是强烈一震,傻了。
“哎呀!”林枫儿羞红了脸,挣脱杜文靖的怀抱。
杜文靖也给自己的举动吓了一tiao,他脸色胀红,像个犯错的小男生似地,期期艾艾地解释:
“对不起,我绝对无意冒犯你,我该死,我,我一点都没想到要轻薄你,我不是故意的…”
林枫儿心狂tiao,脸发热,脑yun眩,窘得只想找个地dong躲起来。
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友好关系,怕又要毁于一旦了。
向来凡事满不在乎,放狼不羁的杜文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措,他不知dao自己到底是怎么搞的,脑海一片混luan,他痛恨自己的轻率,怪罪自己的忘形,气责自己的语无lun次,他口若悬河的辩才,竟找不到适切的语言来dao歉。
“对不起。”
他只能喃喃这样说,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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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林枫儿都无法平息起伏的思chao。
她应该生气的,可是,她心中竟然一点气也没有,甚至还有一丝丝微妙的异样情绪。
以前她是烦透了杜文靖,将他列为拒绝往来hu的榜首,现在她是害怕见到杜文靖,尴尬羞luan,不知所措。
连着几天,她都足不出hu,把自己关在赁居的屋舍里,以免碰到杜文靖。
之前她不guan走到哪儿,刻意躲着他,却总是冤家路窄,防不胜防,即使窝在家里,他也会敲了门,嘻pi笑脸地说:啊,真不巧,又撞见你了?
林枫儿ting担心杜文靖仍会那样出其不意地,又不小心出现来撞见她,一颗心上上下下,翻翻腾腾。
不过这回,她是白cao2心了,敲门声一直未曾响起,只有渐凉的风拂动窗棂。
她应该能够安宁了,却不知怎么搞的,反而有点嗒然若失。
回家去吧?这个假也度得够久的了。
阿法小子独个在台湾寂寞难耐,已经频频传讯来cui促了。回去吧,至少那里有她熟悉的环境,有一只忠心的大猫熊在殷殷盼着她。
念tou既起,她ma上打点行李,订妥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