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杜文靖笑得好可恶。
他分明又是故意逗她的!哎,真真假假,他也被弄迷糊了。
“你——好可恶!”“邱珊珊”粉拳伺候,身上的大毛巾滑落下来,她又惊呼一声,连忙抢救,却被杜文靖抱入怀里。
赤身相偎,luo程相见,这男人竟如此霸道地占有了她,在如此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她该生气,狠狠生气,更把他恨个够才对,怎么她一点都气不起来,内心还漾着异样的情绪——甜甜的,喜悦而畅然。
之前在希腊时,那翻腾的异样情绪,虽很不一样,但也有些近似,她恍恍然若有所思,被逼迫着,微仰着脸,凝视那占有她的——唉,仇人。
杜文靖刹然又觉眩惑而心荡神驰了,那晶亮亮地,直似要望入他灵魂深处的眸子,让他顿觉无所遁形。
长这么大,女人堆混得不要混了,他杜文靖,竟而有种害羞与尴尬,心里甜滋滋的,温柔而缠绵。
“怎么样?这顿‘修理’够让你回味了吧?”
杜文靖又吊儿郎当,笑得坏而邪恶,藉以掩饰自己的柔情蜜意。
“你——”
他竟这样说,方才那一切,只是在“修理”她?
“邱珊珊”有点气结,随手拿起肥皂、水瓢、洗发精…任何东西,就向他扔飞过去。
杜文靖且躲且闪,又叫又笑,落荒而逃。
其实,杜文靖的确挺不好意思的。
他从来没有那样“失去理智”地强要任何一个女人。
而方才他真的是用强的——占有了她。
虽然早八百年前,他们已有过无数床第缠绵,而理智也告诉他,大麻曙绝不可能是处女。
但这次,不知怎么搞的,自己倒真像是在胁迫一个毫无经验的处女就范,也因此使他更觉赧然,更想掩饰那种被她凝视得无所遁形的感觉。
想来,他又惹恼了这个泼辣货了。
她不是说“如果是男人,就不要对我用武力”吗?
而他完全用的就是武力!
虽然那过程是如此甜蜜,而撼动心魄!但她的感觉会与他一样吗?
杜文靖突然想起林枫儿来。
是呀,那对眼神——那深邃魅惑的深潭,令人无所遁形的凝视…
然而,怎么会呢?
林枫儿的影像又闪进杜文靖脑海。
林枫儿——他曾经喜欢过她吗?
不,那不见得就是爱情。虽然她的确曾经重重触动他的心弦。
如果时间长一点,缘分深一点,或许他可以弄清楚那是不是爱情,可惜——他们缘分太浅。
落拓狼荡惯了的他,处处花心,处处留情,每份情意都是真的,却也都是空的,这些年来,他流狼于温柔乡,醉卧女人堆,说是醉生梦死也好,说是麻木不仁也好,他就是对爱情失望——失望于自己无法在任何女人身边安定下来。
何必呢?婚姻的前车之鉴,阴影犹在,他的风流成性,不受拘束,伤透了前妻之心,他不是没有良知的人,既知改变不了自己,宁可离婚姻圈套愈远愈好,露水姻缘,逢场作戏,他的态度总是摆得很明白,愿者上钩,绝不勉强,更不玩任何爱情骗子的游戏和花招。
对于那团死命要黏给他的大麻曙,他一迳的态度,何尝不是这样?
正是因为如此,之前,他才费尽力气要逃离她所设下的婚姻枷锁,他既无心与她偕老一生,何必害她日后伤痛欲绝?步上前妻的后尘?
却也正因为这一顾虑,导致最后林枫儿以死牺牲。
命运的乖舛作弄,煞是愁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