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带头走向回廊时,所到之处,只要是有长眼睛的女人,不是明目张胆地用眼神对他示爱,就是假借和身旁的人说话再偷瞧他一眼。
这样的男人势必也是女人最可怕的梦魇吧!
这样优质的男人即使不是无情之人,也可以伤害女人于无心。
谷怀瑄带著莫衡走过穿堂,在一间没有带上门的房前停下脚步--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原本走在她身后的莫衡正无声地停在门前。
“我以为早熟的孩子不会喜欢这种玩意才是。”低沉喑哑的嗓音像催命符似的让谷怀瑄惊跳起来。
这里是自从小烈住进来后,耿竞业特地命人改装的大游戏间--它原本是借住雹家的近亲们最喜欢逗留的麻将间。可想而知,耿竞业极力讨好小烈的同时,也替小烈在无形中树立了许多敌人。
这里是小烈和她最喜欢逗留的地方,因为满室的玩具让大人不会想留在此,也因此成了他俩的天地。
“孩子终究是孩子。”谷怀瑄保持三大步的距离,简短回答。
莫衡不予置评,踏进不算小的游戏间。里面玩具应有尽有,但是几乎都是原封不动地被堆放在一旁,唯一看起来较常被动用的“玩具”是另一边角落的一台小型电子琴和一把已有历史的小提琴。
“莫先生,请让我带你到书房好吗?”谷怀瑄不得不跟著他走进房里。
“急什么?到了书房我还是得等,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时间。”莫衡早将她的不情愿看在眼里;这样不受他魅力所惑的女人他还是第-次见到。
“所以,我决定利用时间找一些事情来做。”莫衡背对著窗户。没了月光的助力,在这间没开灯的房里,让他脸上的表情无从得知。
谷怀瑄惊疑地伸手探向门边,找寻电灯的开关,在刺眼的电灯亮起的同时,她反射地眯了眼,忘了防备…
而莫衡就像只等待时机的恶狼,一瞬间就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在谷怀瑄忙著眯眼的同时,他已经觑得空隙将她娇小的身子纳入他的羽翼。
“我从刚才就一直很好奇,原来…”他一手托著她嫩白的小脸,一手在她细致的脸颊上试探地来回抚摩。
“你真的没擦粉。”像她这般如搪瓷光滑的肌肤,真是少见。
谷怀瑄来不及反应地呆愣在原地,被莫衡这般嚣张的举止吓得傻眼。
“还有这里…”他的手指这回竟滑向她微启的朱唇,粗糙的指腹在粉嫩的唇瓣上画过,也仅是染上一层几乎不带颜色的润泽唇彩。
“你还算是女人吗?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化妆是一种礼貌。”
莫衡手指摩擦著油亮的唇彩,温热的鼻息喷在谷怀瑄的脸上,让她不甚清醒的神智更加地晕眩。
不知道是因为他话中的责难还是因为两人过分亲近的距离,谷怀瑄原本白净的脸颊竟然在一瞬间飞上一层美丽的嫣红。
看来平凡如她也逃不过被这般男色所惑的命运…谷怀瑄自嘲地想。
“放开我!如果我的素净对你也算是一种个敬的话,那么我道歉。”游移的理智回笼,她拢起眉心,即使难堪得想掉头就走,但是心底倔傲的一面偏又不甘示弱。
莫衡对她的反应了然于心,但是仍不能满足他人男人的虚荣。虽然这么调戏一个良家妇女实属恶劣,不过他打算将自己的失常归咎于父亲遗传给他的坏基因。
“别急著跟我道歉,我一点都不稀罕。但是,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将你跟这种无聊的宴会隔绝,也不要让你细致无瑕的肌肤染上些微的化学颜料。”